打个电话,或者直接把情报线索发给人家,如果没下文怎么办?
恽政委认为肖支的话有一定道理,笑道:“这件事交给我,明天上午不是很忙,我去找找法制,看看能不能尽快制定出来。”
“小徐,继续。”
“他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别的货,我和侯文会继续审,但当务之急是要查实他在畏罪潜逃期间的情况,要搞清楚他在畏罪潜逃期间有没有其它违法犯罪行为。”
徐浩然举起一张照片:“按照时间线,我们要先去东广找到他当时的房东,然后去西广找到这个叫任超的男子,核实他租房和偷渡出境的情况。
在越南和泰国期间的情况,我们想查也没法儿查。但他入境之后的情况,我们还是有条件查的。
事实上他到滨江之后,发现我们滨江对毒品犯罪打击的很严,法院对涉嫌制贩毒品的嫌疑人判的很重,早就想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所以他虽然换了手机卡,但有当年协助他偷渡的人员、送他来滨江的几个黑车司机的联系方式。”
知道被滨江公安逮着没好果子吃,想离开滨江很正常。
韩昕想了想,抬头问:“他既然知道我们滨江对毒品犯罪打击很严,知道我们这儿治安防控搞得那么好,为什么迟迟不走?”
“他交代他发现不只是滨江管得严,这几年其它地方管得也很严,像他这样持他人身份证的出门很容易被查,所以想走又不敢走。”
“你有没有问过他想过去哪儿?”
“我们问过,他说他想出国,想去缅甸或者老挝。”
徐浩然坐了下来,补充道:“我能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他不只是后悔当年不应该跑,也很后悔这两年前怕狼后怕虎,一直没下定决心离开滨江。”
韩昕追问道:“有没有查询手机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
侯文连忙拿出一叠材料:“查询了,我下午分析过,没发现可疑。”
小伙子们很能干,效率也很高。
肖支觉得不能把他们当作普通民警使用,转身道:“老桂,用杨局的话说,蔡家胜就是一个‘富矿’,小徐和小侯接下来要反复审,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线索。
至于查他畏罪潜逃期间的情况,你明天跟崇港分局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儿抽调两个民警,帮我们跑一趟。”
崇港分局现在敢不出人吗?
何况调查这些情况并不难,从派出所抽调两个办案民警就能搞定。
桂支点上支烟,笑道:“行,我明天跟他们说说,感觉问题应该不大。”
“那就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好的。”
桂支一连吸了两口烟,吞云吐雾地说:“曹国祥和朱爱玲已经清醒了,他们对孙宝平杀人的事确实不知情。
但知道孙宝平为筹集毒资,偷过别人的手机,趁别人不注意偷过包,甚至砸车窗偷过人家车里的物品。
他们是在饭店打工时认识孙宝平的,不过孙宝平在他们之前打工的那个饭店只干了两天,就因为偷另一个厨师的手机,被老板娘和厨师长发现之后开除了。
老板娘当时没报警,如果早点报警,如果那小子有案底,崇港分局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肯定早就顺藤摸瓜查到曹、朱二人。”
相比命案,韩昕更关心毒案:“桂支,他们三人是怎么吸上毒的?”
“曹国祥交代,他是去年六月份在老家跟朋友一起唱歌时,在几个朋友的蛊惑下吸上的。”
桂支顿了顿,不缓不慢地说:“朱爱玲原来是饭店的服务员,是今年三月份跟他认识之后,在他的蛊惑下吸上的。朱爱玲交代当时是好奇,是为了寻求刺激。”
肖支握着笔问:“孙宝平呢?”
“孙宝平吸毒时间也不长,是今年上半年在一个大排档打工时,遇上给大排档送小龙虾的蒋正飞,在蒋正飞的蛊惑下吸上的。
他上瘾之后,不但从蒋正飞那儿购买毒品,而且以贩养吸,贩卖给他在饭店打工时无意中发现也吸毒的曹国祥和朱爱玲,三人甚至不止一次聚在一起吸食。”
桂支掐灭烟头,接着道:“可能他的免疫力比较强,他多次跟朱爱玲一起吸毒,多次跟朱爱玲发生性关系,居然没染上艾滋病,也可能暂时没检测出来。”
“曹之前的毒品是从哪儿来的?”
“他交代主要是从老家的几个朋友那儿买的,这一点我们已经查实了,有手机支付记录,有快递物流记录。
考虑到价格比孙宝平卖给他的要贵,并且孙宝平的毒品来源不是很稳定,他的经济收入也不稳定,所以他们二人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以贩养吸的关系。”
听着有点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