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奚贞捧腹大乐。
我翻了个白眼,真想找个地洞钻入,损人不揭短,林慕夏有点不地道了,我伏在她耳边威胁道:“慕慕,今晚是想来个胸前三十六捏?”
多功能警花抬起腿,一鞋跟剁住我脚板,“请注意形象。”她一本正经的道:“方晴,我是D。I。E的林慕夏,把你怀疑的地方说一遍。”
“嗯,天南女神探的名声我也挺过。”方晴组织了下语言,她将五年前的情况娓娓道来,“爸爸破产了,他欠了好多好多债,为了不拖累妈妈和我,他毅然选择离婚,然后跳楼自杀,这一切,全拜姓雍的所赐,但不是故意的,虽然我嫉恨,却知道分寸。然而,那天我放学,推开家门,听见锅里的汤呼噜噜的滚动,沸腾的快把盖子顶开了,我疑惑妈妈去了哪儿?走入她卧室,发现竟然吊死在墙上的挂钩!”
“墙上的挂钩?挂衣服的?”我诧异的道。
“额,不是,挂箱子的铁钩。”方晴深深吸了口气,她伤感的解释道:“我家装修别具一格,是爸妈幸福的小窝。我想把妈妈拉下来,忽然想到不能破坏现场,就报警了,警方赶到现场,把妈妈的尸体放下,判断为自杀。加上当时家里的事情,我没在意,何况钱财也没丢失,然而,我发现了不对劲,她脚上的一只鞋子没了,我翻遍了整个房子,没有寻到那只鞋子的踪迹!不仅如此,鞋柜中莫名其妙的多了双绣花鞋。妈妈死之前,一定有人进来过!爸爸与妈妈离婚自杀之后,她说过要看着我长大、嫁人的,不可能甩下我自私的离开……”
“绣花鞋?”我心脏咯噔一跳,神经兮兮的道:“丢的鞋子是高跟鞋?”
“是的。”
方晴停了数秒,她继续说道:“我拿手机,拍下了妈妈所有的角度。事后阅读了大量的吊死相关资料。她确实不是上吊而死的,记得尸体表情平静,甚至挂有淡淡的笑意,毫无挣扎的痕迹,脖颈的勒痕,是一字的,不是吊死的倒八字,还有耳后没有挣扎的摩擦痕,种种迹象表明,妈妈死于他杀。我拿着真凭实据跑到城北分局,却被控制了好几天才放我离开,后来我才知道,警方不想节外生枝,嫌麻烦,影响结案率。我还能怎样?只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始作俑者的雍家,跑到那发了毒誓,发泄完就没再想过,直到今天,你们到来,让我想了起来……”
“那双绣花鞋,你还保存着?”我疑惑的道。
“没有,全被城北分局扣下了。”方晴唉声叹息的说:“抱歉,之前我对警方的意见太大,迁怒了你们。”
裴奚贞思忖的道:“听完了你的描述,我觉得你母亲与今天早一件案子的死者,死法相同,案发现场也是少了只死者的高跟鞋和多了一双绣花鞋,看来她们均是被一个人害的。”
“今早的案子?”方晴的眼睛充满了疑问。
“雍家产业现在是雍大生的儿子执掌,他昨天受了伤,躺在医院呢。”裴奚贞一边嗅蓝色羽毛,一边耐心的说道:“今天我们赶往公司调查人际关系时,发现他的助手兼秘书,死于顶楼的办公室,虽然不是吊死的,但与你母亲当时的场景,相似度极高。”
方晴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坚持的问道:“哦……那害死我母亲的真凶,能揪出来吗?”
“只要他不收手,一定能的!”林慕夏信誓旦旦的道,她抬头望了眼监控,道,“方晴,不过你得配合我们调查,愿意吗?”
方晴点了点头,“嗯。”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确认了方晴近两天的行踪,便离开了东秋大街。直接赶往城北分局,裴奚贞先是把当年负责此案的警员一通批评,然后询问其所扣留证物的下落,结果那对绣花鞋当时就被扔入垃圾桶,早没了影。
忙碌且充实的一天结束了,我们分别疲惫的返家,洗漱完睡觉。
凌晨五点,裴奚贞打来了电话,我迷迷糊糊的按住接听,“头儿,大清早的,我还没睡够。”他鄙夷的道:“傲娇你妹啊!赶快到雍家的办公大楼,又发生了一件凶杀案!”
“这次死的是谁?”我睡意全无,心中问候了凶手的十八代,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裴奚贞凝重的说,“总经理,傅勒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