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呼~~嘿嘿……”
小秋捂住发麻头皮,心脏有点承受不住这阴森恐怖的笑意,房间传来了孩子们惊恐的哭腔。在场没谁敢贸然冲到近前一探究竟,按杨斌的狡诈。极有可能藏着杀机!他就这样阴笑了五分钟,毫无只言片语,笑起来也不嫌累。我们耳膜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阴笑戛然而止!
艾滋孤儿院重归于寂静。
裴奚贞壮起胆子,将阴阳伞撑开,一步步的走向此前阴笑传来的源头,他抵达草坪时,稍作思考,拿伞尖戳动。索性没发生意外。他蹲下身,捡起一只无线电传输的控音设备,狠狠地摔向墙壁,砸个稀巴烂!
“头儿,你似乎有点冲动了。”我松了口气,走上前把手放在他肩膀,“虽然杨斌挺折磨人的,但咱这样就正中了他下怀,淡定。老天是容不得他这种败类存在的。”
林慕夏淡淡的道:“凌宇说得蛮对的,杨斌现在是求前的蚂蚱,越蹦达越作死。”
抬尸小分队赶到了孤儿院,将院长的碎裂“尸体”缝完,套上尸袋离开了利民路。小秋询问的道:“裴警官,他们想把院长拉到哪儿?”
“城东殡葬中心,节哀。”裴奚贞犹豫了片刻,他解释的道:“目前只初步验尸,具体还得等法医系统的验一次,到时候通知你们的。”
小秋悲伤的点头。
我们封锁了案发现场£入别克打算离开此地时,我侧头不经意的望了眼门牌,扫到“艾滋”两个字的时候,心脏猛地一颤,惊呼道:“头儿,慕慕,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咱们可能害死人了!”尽每记巴。
“嗯?讲清楚点。”裴奚贞拧紧眉头。
林慕夏满眼雾水的瞅着我说:“真的假的?”
“提示你们下,代孕……”我心中忐忑不安。
林慕夏瞪大了眼睛,“凌宇,你是说……孙海岳的父亲!取了精花钱请贫困女大学生进行人工授精?”
“完蛋了!”
我攥紧拳头压住方向盘,愧疚的道:“那时咱们不晓得刘三撇、孙海岳他们感染了艾滋病毒。既然是人工授精,正常流程是他的精华与女方卵细胞进行结合,再输入了对方的子宫……在这之前,不可能往艾滋病这方面想。我担心根本没有检测,此事还是经过D。I。E过眼的,咱虽然不知情。若无意的害了对方,得担全责啊!”
“小宇,你稍等,我打电话问下孙海岳的父亲。”裴奚贞极为不淡定的掏出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按了下拨打,他与对方说了能有五句话,便挂掉电话,“小宇,调头到城东的京兰小区,孙家在5号楼4单元202!整个人工受精过程加上鲜胚培育,女方身体恢复等持续了两周,她一天前已经成功的……唉,受精卵注入前没有做检测,因此不知道受精卵是否健康,现在只能祈祷了。”
我顾虑的事终于发生了,心脏悬在嗓子眼,女方暂时还没直接被宣判“死缓”,但这种没做检测的情况下,受精卵为健康状态的可能性很小,完全凭运气!如果受精卵携带艾滋病毒,母婴逆向性的传播……感染的可能性虽然低,万一她不幸是少数呢?就算这个时候女方没感染,一旦她堕胎和生产感染的几率将加大数倍!
木已成舟,如果女方真的中招了,我们身为公职人员,错了就是错了,绝不推脱赖账,必须得负责到底。
没多久,我们抵达了京兰小区,停完车,紧张兮兮的走到5号楼4单元的202号,裴奚贞抬起手“咚咚”敲门,孙父敞开笑道:“裴警官,这么快赶来了?究竟所谓何事?”
“哎,你家儿子,携带艾滋病毒。”裴奚贞把他拉到楼道,他低声道:“培育的受精卵没做相关检测,搞不好女方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