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口,谁来开?
林氏姐妹花承受不住亲口传达噩耗的悲伤,裴奚贞与宁疏影关系不像兄弟朋友般亲切,病房中陪他的蒋天赐不能算进来。看来只剩下我了。我郑重的叠好检测详单,走入病房。轻拍了蒋天赐的肩膀,“老蒋,你先到走廊回避下,我有点事和宁二货说。”
蒋天赐意识到了不对劲,憨憨的点头,一边挥泪一边迈动大步子,“砰!”他狠狠的把门关死,伏在门上的玻璃泪汪汪的注视病房内的情景。台他乐技。
“我……又怎么了?”宁疏影看见老蒋如此失态,他狐疑的道:“阮三针死了?不就癌症嘛。我无所谓的。”
“肝癌没事的,现在的重点,你感染了艾滋病毒。”我每吐一个字,心脏就像锥子洞穿一样,疼得快受不了!
“艾滋病毒?”
宁疏影愣了片刻,他表情精彩的道:“凌宇,没开玩笑吧?我还是个处男,又没输过问题血液。”
“感染的是江暧,你和她那晚吻别……”我将检测详单打开,捏于他眼前,“看完它。”
“艾、滋、病、毒、携、带、者!”
宁疏影一字一顿,他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怪不得皮痒呢。我真是日了狗了。相比于近乎死缓的艾滋病毒,我比较担心死刑短期执行的肝癌,真有办法能治好?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离爆发期还有个十年八载的,与其郁郁而终,我不如乐观的活着,万一2020年的时候,医学攻克了这个病,我岂不是又捡了条命?”
“哈哈,无欲无求的,这才像我兄弟。肝癌的事,别担心,一切自有安排。”我和他一起把检测详单撕成两半,犯二的道:“见他娘的鬼吧!”
旋即他纠结的道:“烟姐那边……我怎么办?”
“实话说呗,别哪天她强吻你,被连击了。”我摊了摊手道。
“好,坦然面对。”
宁疏影意动,他呵呵笑道:“情殇、螭蛊、高空坠落、肝癌、艾滋病毒……近乎把我一步步逼入死境,看上天还能再怎么虐。我真是醉了。”
“唉,这个时代,能安稳的活着得有多奢侈?实在太不容易了。”我唏嘘不已的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林氏姐妹花留在医院陪护,我和裴奚贞、蒋天赐分别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我起的特别早,因为有种使命感,现在无异于和时间赛跑,替宁疏影争取阮三针早点挑完墓地搬到凤港村拖延死期!我赶到D。I。E,载上裴奚贞、阮三针,前往城北的外郊地带。D。I。E没有人是清闲的,蒋天赐的主要任务是和林氏姐妹花守在医院,保障三人的安危。
这天晌午,我们来到了城北外郊的四北村一带。发现村旁大山的半山腰子,有很大一块地方,竟然没人开过荒。
阮三针说到底是和断命老人、灯神做朋友的人,他看风水的眼光挺准,我和裴奚贞轮流背着他,爬到了半山荒凉处,阮三针环视了半天,望着眼前场景,他心满意足的道:“凌宇、裴奚贞,我阮某想把墓安于此地。”他扔了块石头,表示砸的位置是放他棺材的。
“阮老先生,这地方似乎并没之前看的好。”我打了个冷颤,不解的道:“五棵老松镇于你墓点前,墓点其它三个方向,密不透风,跟死穴一样。我站在这都觉得发冷,何况没人开荒,四北村的人把墓都置于山脚下和山顶,所以这显然的是凶地啊!”
“没错,我想挑的就是这类凶地!”阮三针退了数步,他解释的道:“五松镇坟,至阴无阳,葬在这的人,后代必然厄运接连不断,直到绝了香火。不过呢,我阮某没有后代,无所谓了,之所以把坟选在此,是因为这风水对死的人最好!”
我错愕的道:“够狠的,估计也只有你敢这么玩。”
墓地选好了,我们返回部门,吃了点食物,便到加油站把油加满,前往城西外的凤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