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叹庆幸,疑惑的道:“畸形研究所是怪胎联盟的总主命直辖的,宫晓妍实施搬迁,是总主命的意思吗?”
“没有。是宫晓轩的一意孤行。”
烟姐稍作思索,她解释的道:“他交代说总主命消失了很久。联系不到。反正其它的我不在意,阮三针完好就行。另外,这宫晓轩已病入膏肓,估计没多久就病死了,你不知道多恐怖,满身溃烂,断片的皮肤脱落。像死尸一样,我真想活埋了他,亏了阮三针说这病不传染。”
“烟姐,哦不,今天开始叫你心姐,你真是宁二货的福星,上一次他中螭蛊,你的香水起到了拖延发作的效果,这一次又将阮三针搞到手。”我咽了口吐沫,心情激动的道:“现在我特别特别赞同你和宁二货搞对象了!”
“其实我也想通了。”
烟姐表示无所谓,她笑了笑道:“真正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得到他。我能知道宁疏影安然无恙,不管他爱上谁,只要过的幸福,我就满足了。”
“心姐好心态!不过宁疏影如果真能被你追上,这二上加二。众望所归啊!”我不禁高看了她一眼,认真的道:“现在你负责把阮三针和宫晓轩带到D。I。E,至于其它的畸形研究员,暂时原地看守,因为怪胎联盟总主命的身份,可能有点那个……”
烟姐狐疑的道:“哪个?”
“没准从了良。”我隐晦的道,烟姐同意了我说的事情,挂掉了电话,我把好消息分享给众人。连林慕夏、林婉婉都想收了烟姐做妹姐夫,她每一次全力以赴、不畏生死的付出,这种单向的爱,打动了所有人,却唯独不包括宁疏影。感情勉强不来的,不知二人是否能修成正果。
我和蒋天赐亲手摧毁了控制中心,爆破小队把不可教化之地安放了高爆炸药。
裴奚贞示意装有不可教化畸的武装车前往贺坝山监狱押送,至于剩下的畸形人,由三眼无鼻人和我、蒋天赐开道,送往北派的畸形乐园,老狐狸跟林氏姐妹花先一步返回部门跟阮三针交涉并抽空整理审讯浙三婊、双鼻男、宫晓轩的材料。
我们走了没多远,耳中听见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我忍不住探出脑袋回望向不可教化之地,浓烟升腾,滚滚如注,接连的爆炸声响结束时,整座山体不出所料的夷为平地,这不可教化之地已然不复存在!
夜深时,我们引带的一大批武装车抵达了畸形乐园前五百米处,让老蒋刹住了车。我推开车门,拿大喇叭吩咐道:“武警们,今天辛苦了,现在开始卸车!完后便返回天南吧,请遵守保密条例,这点不用我多说,来之前想必你们就已经签署好了。”
很快,众多武警纷纷把152位畸形人卸了车,由于行车速度较快,所以他们体内的药效没过,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待武装车们轰然消失在夜色中,我唏嘘的道:“老蒋,你扛着三眼兄到前边那座山,具体路径问他。进入时通知大主命操天策,领能动的成员过来进行乾坤大挪移。”接着我试探性的问道:“三眼兄,这法子成不?”
三眼无鼻人满心的欢喜,跟大过年吃了饺子一样。台共丽圾。
蒋天赐憨憨一笑,他扛住三眼无鼻人奔向了畸形乐园。
这时,不少南派的畸形人们乱哄哄的问我究竟想干嘛?我心说就一张嘴,咋回答你们?于是我拿起大喇叭,吼了一嗓子示意他们安静,我郑重其事的道:“现在开始,怪胎联盟的南派已经没了,你们是可以进行劝导的,因此,并入北派。换句话说,打今天起,你们均由大主命操天策、小主命季娓奺、任杏、枭负责管理,懂了吗?这里有不可教化之地没有的光、电、娱乐设施等,生活将不再枯燥乏味!”
煽动的话说完,我扫视着众多畸形人,皎亮的月光下,发现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满眼的茫然。
一个头上鼓了两只大骨包的小孩,他好奇的说:“叔叔,电和女乐射湿是什么呀?”
近乎所有人均和他有同样的问题。
我心中一酸,他们常年待在阴暗潮湿的不可教化之地,绝大多数畸形人连山体都没离开过一次,压根对于我说的物体没有概念。我想解释清楚却又不知该从何讲起,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我只好无奈的道:“总而言之,你们过的比之前好无数倍。”
过了十分钟,我耳朵一动,听见了呼哧呼哧的脚步响,扭头观望,黑压压的一堆畸形人,最显眼的是四米五大个,旁边有老蒋、枭主命、操天策……为了迎接大批的新成员,畸形乐园基本上倾巢而动。
交接完毕,我和蒋天赐谢绝了操天策的盛情宴请,来到077号洞屋,接过了裳姐力哥的宝宝达力裳,驾车连夜赶回了天南。
疲劳驾驶的状态让车速慢了一倍,凌晨三点才到的部门。
我搜遍了建筑,发觉只有裴奚贞、阮三针二人睡于休息室,林氏姐妹花却不见了踪影,打了电话才知道到天南一院陪床。林慕夏说,虽然我们警方营救了阮三针,对方却不肯施针治疗,因为持有金卡的我没在场,她们空口白牙的,这老头倔脾气的不信,一口咬定了灯神入俗体验人生了,不可能理此事的,非要见实物。
暂时有三个当了爹的防暴守卫照顾达力裳。
我们连着折腾了数十个小时,疲惫不堪,打算补一觉,醒了再说服阮三针。
……
第二天中午,烈阳悬空,晴空万里,我们精神抖擞的洗漱完,除了林家姐妹花,皆聚于办公桌前。
我注视着苍老的阮三针,将钱包中金卡的推到他眼前,“阮老先生,这是灯神的,你验一下真伪。”
阮三针迟疑的接过金卡,放到耳畔轻轻弹动,他深沉点了点头,旋即摸动右下角的“灯”字,跟断命老人辨识的方式相仿。他苍老的眼皮下,明亮的眸子透着一抹震惊之色,“你……你们当真见过灯子?”
“是的,他想你还个人情。”我收回金卡珍重的掖好,笑呵呵的道:“这些天,找你找的,我们好悬没团灭了。”
阮三针凄凉的说:“哪知道畸形鬼们如此凶悍,跑到我家杀人,掠财,又想我去治疗那只脑残研究所长,威逼利诱的,我真想说一句,Fuck!”
“您还懂英文?”我诧异的道。
“跟灯子神学的,他至少懂十二种语言。”阮三针乐的合不蚂,他补充道:“其中有九种是少数民族语,呵呵。”
“这也不得了。”我脑中不禁将灯神的形象再添一笔,进而话锋一转道:“现在言归正传吧,我的兄弟,患了肝癌,已晚期……”
没等我说完,阮三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拒绝道:“倒不是我不治,我阮某的三针,无法治好扩散的癌症,还望你另寻高明,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阮老先生,灯神的字条写的是,欲治癌,阮三针,其次半仙铺子。”我解释完,耐住心道:“这半仙铺子,是断命老人开的,你们许久未见,兴许不知道。我猜灯神的用意,是想让您牵制住癌症的恶化,剩下的全凭断命老头了。”
阮三针眼睛瞪得跟鱼一样圆溜溜的,“连断命小友也插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