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桐的精神状态,接近了崩溃边缘,我们轮番上阵安慰,均没有效果。我只好向院方求助,一个医生走过来,给胡桐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头儿,你的手怎么一直抖啊?”我好奇的道。
裴奚贞甩了甩攥过枪的手,“后知后觉了,心头害怕。”他郁闷的道:“那时情急,人命关天,铤而走险是迫不得已。现在我冷静了,那一枪开得压力太大,如果一枪把张业朝外打翻了,跟故意杀害有毛区别?”
我饶有兴趣的道:“张业的儿子,真是胡桐跟隔壁老王生的?”
裴奚贞掏出包里的户主资料,他扫了一遍,“整栋楼中没有姓王的,十有八九是胡桐急中生智胡编的,让一心求死的张业没反过劲儿。”
一波三折的走访结束了,待胡桐恢复常态,她和院方协商,把病房的窗户封死。
我们放心的返回D。I。E,跟林慕夏讲了裴奚贞开枪救人的举动,她气得把老狐狸按在椅子前,硬生生的拔掉五根胡茬才肯放过,“Sir,你老大不小了,别让人担心可好?”
“嘿嘿。”裴奚贞重重的点头。
眨眼间,五天过去了,张业的伤势和精神稳步的痊愈中,发起挑衅书的人没啥动静,老子号粥铺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采购的职工每次更加仔细挑选肉条。我们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第六天的下午,城北分局的王远河打来电话,我接的,他怪异的道:“凌宇,五分钟前,分局接到了报案。燕紫商场厕所的纸篓中,被人仍了一只漂亮的包袱。清洁工打来一看,发现是一瓶简装的酒,泡了一根男性的小家伙。我听说你们D。I。E在查这种类似的阉割案,所以通知你下,如果你们接的话,我们就不出警了。”
“好的,D。I。E接!”裴奚贞抢过话筒,问清楚了燕紫商场的地址,便挂了电话。他笑道:“这几天快闲出屁了,GO!”
蒋天赐留守部门,我和宁疏影一块,坐入科鲁兹,老狐狸、林慕夏开黑别克,前往城北的燕紫商场,花了一个半小时。这家商场是城北的南片区域比较集中人流量的购物中心,规模算中等。今天是阴天,温度不闷不热,市民们络绎不绝的购物。
我听说过有拿虎鞭、鹿鞭等动物的生殖物浸药酒的,没想到小家伙竟然也有泡酒的功能,不知功效几何。
联系了商场负责人,现在药酒和发现它的清洁工位于经理办公室。我们径直上了四楼,走入最里头的房间,经理正在安慰着吓哭的女清洁工,裴奚贞出示了证件,便戴好手套和林慕夏端详起这瓶酒。对酒颇有研究的老狐狸先是打开了瓶盖,他伏低脑袋嗅了嗅,立即扣紧木塞道:“这不是喝的酒,应该是瓶酒精。”
“这作案者得和小家伙的主人有多大的仇恨啊,阉了就算了,还泡入酒精弃到厕所。”我下身发凉的道。
林慕夏试探性的采集指纹,末了,她摇头道:“怎么连一道指纹也没有?”
我狐疑的望向女清洁工,她解释的说:“工作时都戴胶皮手套的。”旁边的经理也点了点头。
裴奚贞把这瓶泡有小家伙的酒精封入证物袋,接下来,众人来到了监控室,我朝女清洁工问道:“它是在女厕还是男厕?几楼的?”
“三楼的男厕。”她道。
林慕夏询问的道:“大概你平均多久打扫一次?”
“清晨七点上班一次,午休完一次。”女清洁工说完补充的道:“有时候晚上下班一次。”
她打扫的时候,是下午两点,期间共有七个小时,上厕所的人又多如牛毛,恐怕一时半会儿查不出线索。裴奚贞决定把监控盘拿回部门,一边翻一边与张业家小区的那些住户相貌做对比。
我疑惑的道:“装有酒瓶的漂亮包袱呢?”
“没敢动……还在厕所。”女清洁工心有余悸的说:“我打开时酒瓶都没拿,跟经理汇报,他报完警让我拿它到办公室等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