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满院喊“珍珠姐”的消息传出去,使得珍珠姐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令刚死了陪嫁丫头的凤盈夫人恨得牙痒痒。
王府的空气从那天起变得紧张压抑,人人自危。血影无处不在,福央也对各殿各院的人员配置进行了大幅度调整。
唯独渔歌别院例外,除去通向茅厕的那条路上仍旧弥漫着血腥味儿,别处倒还恬静安宁。
福央再次过来请王妃进驻星月殿,因为再过十几天,和亲大典就要到来。
届时,王爷的正殿到星月殿更近,省去许多周折不是?
朱渔仍旧拒绝,心里惶恐。完了完了,这次完了,听福央大叔这话,以后王爷是要经常宿在她院里?
无疑,王爷就是这样计划的。算上迎亲的时间,前后俩月了,竟然还没正式洞房花烛,这也太亏了。
一想到明安公主的花容月貌,想到她时而娇憨,时而冷静,就忍不住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福央匆匆来报,王妃始终不愿意搬寝殿。
王爷笑笑,“也罢,她要实在不愿意搬,就随她吧。只是,吃的用的,别亏了她。”
福央应下了,又道,“老奴亲自再去了趟驿馆,还是没见到定远将军的特使,也没有发现任何口信。”
“怪了,飞鸽传书上明明说,特使早就到了,竟然没见谁来对口令。”王爷眉蹙得极深,“定远将军这唱的哪出?”
“是不是……王爷拒绝了定远将军杀明安公主的提议,他变卦了?”福央忧虑重重。
王爷不答话,断眉紧锁,好半晌才道,“先把和亲大典搞好,别的事以后再说。”
“是。”福央匆匆退几步,又倒回来低声细语道,“王爷,老奴发现个秘密。”
王爷淡淡一掀眼皮,“讲。”
“那日明安公主为王爷治伤……”福央把自己想说的想问的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王爷忍不住扬起唇角,有了一丝得意,“这世间,终还是有一女子能适应本王。”
福央老怀大慰,说了一堆吉祥话。
王爷一时没忍住,实在憋得慌,便又告诉了福央一个更大的秘密。
福央惊得合不拢嘴,“这么说……王爷……哎,老奴还在纳闷,王爷几时这么大方,竟肯……哈哈哈,皇帝失策了,其实最大赢家,仍是王爷您啊……”
王爷虎目一瞪,板起脸,却掩不去脸上的笑意,“听福央你的意思,本王竟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
福央笑得微弯了腰,“王爷心怀天下,自然不是狭隘之人。但只要是人,都该有那么点小心思。如此,尚好!尚好!一切圆满,恭喜王爷!”
依西凌国礼,王爷应该一回荆北城就跟明安公主举行和亲大典。
所有人都认为,王爷对失洁的明安公主不满,是以取消大典以表愤慨。
谁知和亲大典还是举行了。
王爷早已差人快马加鞭呈折上朝,谢皇恩浩荡,亲赐良缘。
这日和亲大典正时,京城的袁公公一行准时来了。
荆北重镇所辖包括荆北城在内的四城之各级官员,及荆城军中各高级将领,悉数到场。
“王爷,吉时已到!”福央脸上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