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王爷的作法,确实欠妥……”不过不这么做,王妃你就拿着休书跟人跑啦。王爷英明,英明啊!
守门人匆匆来报,“有位神秘公子来访,不肯透露身份,也没递拜帖,只说早前跟王爷和王妃有约。”
朱渔抚额,想起庆王说过今天到访。头昏脑胀,正在气头上,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容白容允在哪?”
福央不知王妃提容白容允做什么,却被对方的神情所摄,“他们在寒园。”
“血影有几个在王府里?”
“两个。”
“够了,加上容白容允足够用。把他们都给我立刻叫过来!”朱渔一脸煞气,本来被王爷气得够呛,现在庆王就这么撞上枪口。
她这性子一毛起来,死前得找人垫背,九头牛都拉不住。她过不好日子,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福央不敢怠慢,差人去叫。
不一会儿,容白容允和血影都到齐了。
朱渔这般这般交待完毕,凶巴巴地问,“都听懂没?给我往死里揍,留口气让本公主来收场。”
各人散去。
福央不明所以,“王妃知道是谁来了?”
“是庆王,我那同父异母的好哥哥。”朱渔冷笑,“天底下的哥哥,数他最不要脸。既然来了,就让他长长记性,别以为谁都任他拿捏,也别以为荆北王府任他随便进出。”
进王府可以,躺着进行不行?
她的性命的确是在庆王手里,可庆王在意的,不是她的命,而是那四座城池。
要是她死了,或者她的孩子死了,庆王什么也得不到,还会遭致王爷的报复。
她得让庆王知道,现在的明安,已经不是以前的明安了。
王府大门张灯结彩,喜色满楣。门上贴着头几天王爷亲手写的春联,以及王妃亲手剪的福字。
今儿是大年三十除夕,里里外外都打扫一新。
庆王殿下的马车停在门前,庆王站在一旁正四处打量。他对王府的宅子十分满意,心里在想,待荆北四城到手,自己就把寝宫设在这里。
光看这朱漆大门,尽管有些斑驳,却更显厚重和威严。想必里边风景更好,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参观参观。
他起初还悠闲惬意,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来迎,心里不免恼怒。
正待转头吩咐侍卫,却见门前两棵大树忽然移动。大骇之下,眼前一黑,他竟被装进一个黑布袋。
庆王此行只带了两个侍卫,都算得上顶尖高手。只是到了别人的地盘,加之遇上的是血影,哪里施展得开。
但见血影利用王府门前设置的各种机关,将庆王的侍卫死死困住,顷刻间便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
而容允容白正将装着庆王的黑布袋挂在门前的梁上,当沙包打来打去。
听得一声声“啊啊”叫,鬼哭狼嚎,间或嚎叫中夹杂着骂人的声儿。
容白向容允做口型,“东西拿到没?”
容允笑嘻嘻的,唇红齿白,点头点得十分傲娇。
两人打得手软,都还记着要留口气。听得马车声由远而近,有人喊一声,“恭迎王妃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