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们的出路,都是要靠他们自己去博的,更何况宝丫夫妻的。
所以还不如给他们一路他们走得通,走得远的路。
李家是做生意的,头脑灵活,祖辈们世代的经验都在这,孩子们骨子里也是多少也遗传到这些的,所以,能做生意的就去做生意,不能做的就去读读书,读书不成,买几亩地种死庄稼也是出路。
“这难关过了,就去做你们擅长的……”谢慧齐看宝丫红了眼,也是好笑,这么多年了,宝丫明明是姐姐,在她面前还是跟是妹妹一样,“路开了,你们要是有所成就那才是最最好。”
说罢她就朝李大当家的看去,道,“李大当家的,你送来的那套碗我是极喜欢,我家国公爷也是喜欢得紧,拿去送给了他的一位先生,那先生道这碗极其精致,都舍不得用,都用来摆在他放古董的架子把玩,我看你眼光也是好得紧。”
“不敢当。”
宝丫见丈夫头低了下去,笑着抽了抽鼻子,与谢慧齐道,“妹妹,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他们家当家的眼光好,守着山庄是一时之策,但久了就是埋没了。
“回去打点打点,带上有心思的兄弟就去练练手罢,现在百废待兴,这时机不等人,下手晚了,后面就没那么容易了。”谢慧齐含蓄地道。
朝廷接下就会有各种对万民有利的措施实施下去,而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暴利了。
她身体所在,不好明言,也只能就此点拔几句了。
“诶,妹妹,我知道了。”宝丫感激得鼻涕水都出来了。
临走的时候,一直不太吭气的李家当家的拉了宝丫给谢慧齐磕了头。
“多谢您的大恩大德,李家没齿难忘。”
谢慧齐让下人扶了他们起来,送了他们夫妻出了东堂的门口。
等他们走后,她笑着回头问齐昱和齐斯他们哥俩,“你们呢,府里的大管家只有一个,除了府里的大管家,你们最想做的是什么?”
齐昱跟齐斯相视一眼,还是齐昱最先开了口,他笑着道,“主子啊,您吩咐我们做点什么罢,有时候我觉得您的眼光要比我们的远些。”
“未必远。”谢慧齐悠悠回了一句。
但她会看人,也知道怎么用人。
谁的江山能千秋万代,谁又能一辈子都能坐在其位一动不动?
多给自己人一条活路,将来就是成不了恩,但也结不了仇。
“主子……”
“齐斯啊,我把东市的那两排铺子交给你,你把它们拆了,每幢建成像银楼那样的两层楼面,整整齐齐的,你说多好看?”谢慧齐看向齐斯。
齐斯跟他的媳妇,也就是现在贴身侍候谢慧齐的齐斯娘子皆朝谢慧齐看来。
“你说拆了能建多少幢?”谢慧齐问他。
“回主子,”齐斯在呼吸微微一窒后揖礼道,“咱们国公府收的那两排铺子本有六十家,修成银楼那样的大铺面的话,老奴算了一算,应是在四十家左右……”
说罢,又道,“挤一挤,是有四十五家的,但现在不好说,还是要看排布,主子您说呢?”
这跟谢慧齐想得差不多,她点头道,“也是,那交给你了?”
齐斯跪了下去,沉声道,“是。”
齐斯娘子也是紧张得不行,跟着丈夫跪下去后手都在发抖。
“齐昱啊,回头给你堂弟算算,要拔给他多少银子使才够花……”谢慧齐想了想,跟齐斯道,“雇工的话,京城百姓五成,流民五成,管吃管住的银子少使一些,不吃不住的按着当下的吃住折了银子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