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凉西的大军先回了朝,陷害谢家两位儿郎的一个安邦将军,一个抚邦将军也都随着大军回了京城。
他们手下每人有六万大军,占凉西军半数以上的兵数。
这时候,皇帝已经在宫中病得不能起身了。
太子代父上朝。
他褒奖了回朝的众多武官,但这两位将军的,仅赐了黄金。
因这两位安邦和抚邦将军先前已在宫中升了官,现已是两品武官,朝中众官员对这煲奖也没异议,除了这两位将军心里不安。
散朝后,两位将军求见太子,要见皇上。
太子懒坐在皇位上,挑眉看着这两位将军,温声问他们,“本王不是说过,皇上现在身子不宜见人?”
“太子,老臣有要事要禀。”安邦将军硬着头皮道。
他是三元大将军的人,可是三元大将军已故,他们想做主的,也只能找皇帝了。
“不能与本王说?”太子朝安邦将军看去,瘦削的太子握拳轻咳了两声,淡道,“还是将军觉得依本王的身份,要事还轮不到本王听?”
安邦将军立马跪下。
“抚邦将军,你也有话要说?”跪了一个,见还站着一个,太子目光堪称柔和地朝年至中年,就手握重兵的朝廷二品大臣。
一个天下能有几个二品大臣?
还是手握重兵的。
他父皇舍不得给他和他表兄的权利,倒不介意给一介外人。
还真是防他们防得紧。
“回禀太子,臣无话可说。”抚邦将军淡淡道。
他杀敌无数,生死场走过无数趟,未必怕了眼前这个已如痨病鬼一样的太子。
哪怕太子已知情,帮着齐国公,那又如何?
他们手中终归没有太多兵权,主兵权还是掌握在皇上手里。
皇上还在,不到太子一手遮天的时候。
见他还站着,太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那就好。”
说着就闭上了眼,他身边的太监扬着嗓着,“两位将军若是没事,告退罢。”
“老臣告退。”
“臣告退。”
他们走后,门轻轻地合上了许久,太子才睁开了眼,轻咳了两声,咽下了口里的血腥味,朝太监道,“叫齐国公来一趟。”
“是。”
齐君昀来时,太子正在写圣旨,正好写到最后一笔,随后他收住了笔,把圣旨扔给了齐君昀,“表哥看如何。”
齐君昀抓过圣旨展开,看写的是拿回定邦,抚帮将军的兵权,他眉眼不动,仅淡道,“凭何?”
凭何夺他们的兵权?
“凭我父皇不能上朝,我就是这个天下的主子。”太子拿出袖中的药瓶倒了药吞下,缓了缓,接着淡道,“你们回来本该把兵权上交过来的。”
既然他们不交,他就拿。
拿了,接着罚。
“嗯。”齐君昀应了一声。
“表哥不管?”太子这时候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