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大将曹豹扫视了一通周围的人,他出列抱拳说道:
“不可,曹贼一路前来坑杀十数万百姓,若是徐州被他夺取,不知多少人还会被他杀掉,我们宁愿拼死一战绝不投降。”
陶谦皱眉说道:
“曹将军,曹操手下大将谋臣无数兵马强盛,你一人之力就算守城也困难,何况与之拼杀?诸位可有好办法没有?”
糜竺出列说道:
“为今之计,唯有镇北大将军才可以制衡曹操,两月前镇北大将军出兵平青州之乱,接管了青州牧和青州大军,听闻他手下大将不少且兵强马壮,若是他出兵相救,吾等皆可放心。”
陶谦说道:
“可我与镇北大将军从无交情,他在东莱一年也没来往,若是求他必有所出,难道让我将徐州交给他么?”
糜竺虽然是徐州从事,可实际还是个商人,他也曾派人前往东莱转买了些货物前来销售,貂蝉布业的各种棉麻布,只不过东莱的棉花产业并不大,可那些布料漂亮花俏,许多贵妇人居然宁愿舍弃绫罗换布衣,最主要的就是貂蝉制衣出产的那些衣服对妇人们来讲简直太漂亮了。
赚取女人和孩子的衣服钱是现实世界最恐怖的事情,在任何世界女人和孩子的钱都是最好赚取的,所以貂蝉布业和制衣厂其实都是唐铨的,只不过让自己女人出面罢了。
没有采用科技生产而是水车带动的织布机与纯手工缝制,加上样式和花色,他卖出的这些顶级衣物价格足够贵,但是有钱人不会在乎这一点,所以不只是东莱郡和现在的青州,兖州和徐州也有不少商人转手赚钱。
唐铨在汉末只和孔融有交情,其他人他在乎个屁,徐州出事他早就知道,可他让城阳郡关隘放徐州难民进入安顿,其它的事情他都没有理睬。
陶谦说将徐州拱手送人,当然只是说说,这一会他还没有病入膏肓,虽然知道徐州早晚不保,他却还不愿意就此当个富家翁。
糜竺苦笑了一下说道:
“大人可以修书试一下,以唐铨的身份应该不会就此推拒,竺愿意前去一试。”
就在这时曹豹眼神一亮出列看着糜竺说道:
“久闻糜家阿贞乃是绝美女子,那镇北大将军此时只有一夫人并无子嗣,不如糜先生与镇北大将军结亲,这样为糜家他也该出兵了。”
糜竺一愣眼中露出不满,瞳孔深处却有些跃跃欲试,不过他却假装不满说道:
“曹将军所言倒是不差,不过糜竺一个从事,家妹还未成人,就算家产不薄镇北大将军也不会在意,我也听闻曹将军之女芳也是美人坯子,不如将军和镇北大将军结亲如何?”
曹豹那会想那么多,刚才他只是想到就说,听糜竺这么一提他哈哈一笑说道:
“糜先生所言不差,虽然我女儿尚小,要是嫁入唐家生得一男半女那也不差,糜先生可愿去做媒?”
糜竺又是一愣,曹豹女儿不过十四岁,比他妹妹还小一岁多,这曹豹居然真的愿意将女儿许给唐铨,这倒是大出他的意外。
要知道这时代养幼妾的达官贵人不少,许多六七十的老头还娶十一二岁甚至更小的妾,这种事情并不会很奇怪,但是有地位有身份的家庭,女子皆是十六之后才会出嫁,除非有着特殊原因才会早早许配嫁人。
唐铨有夫人貂蝉,在东莱一年多从未听闻他娶妾之事,在曹豹提及时糜竺已经有心,若是真能够让糜贞嫁给唐铨,那就是说糜家完全可以投靠过去,甚至把这徐州出卖给唐铨。
现在曹豹居然也愿意将女儿曹芳嫁给唐铨,糜竺瞥了眼曹豹眼中的欣喜恍然大悟,不只是他看出了镇北大将军未来不可限量,这曹豹可并不是草包一个。
他们能看出来,陶谦也不是傻逼,他浑浊的眼珠一闪欣喜着说道:
“如此说来我想也可,我妻舅处外侄女也十五了,她也是少有的美人坯子,而我家芷儿虽然并不是绝美之资也算能看,这样,糜从事带着四女庚帖前往,看大将军可愿,若是他能接受,老夫愿以徐州为嫁妆交给大将军。”
“呃。。。。。。”
陶谦此言却令所有人讶然,陶谦小女也也只有十来岁,他的外侄女倒是久闻肤如玉雕貌美出众,就算陶谦之女陶芷也算得可爱,随时在外也显得十分调皮,比她两个哥哥都得大家喜欢。
这一下陶谦的意思居然是让四女全部给唐铨做妻妾,要知道汉朝允许一正妻两次妻四名侍妾,如夫人可以不计数,唐铨已经有了貂蝉,虽然不知是不是正妻,但是这四女过去必定有不是妻室的;
按照陶谦的身份,女儿当次妻是委屈了,何况他外侄女也是原苍梧太守的孙女,也是大家闺秀,再占据一个次妻身份,曹豹女儿和糜竺妹子就只能当妾了。
糜竺迅速思索了一下,当妾总比当如夫人好得多,他急忙点头说道:
“如此我即刻赶往青州,必定谈妥此时。”
糜竺迅速整理好四女庚帖快马赶往东莱镇北大将军府,看他离开时欣喜的模样,徐州名士陈珪却皱起眉头沉吟了起来。
待陶谦散去众人,出了州牧府邸陈珪身边一年轻男子低声说道:
“父亲,陶恭祖、糜子仲等人究竟是何想法,居然一个个许妹许女显得很激动的样子?”
年轻男子是陈登,此时还没有出仕,不过已经在跟着学习官场之事,刚才的一幕他却一点没看懂。
这时代虽然女儿都是不值钱的货,只要家族需要送人就给送东西般轻松,但是他们都是大家族的人,一说起三家人都愿意,甚至没提及什么妻妾之事,这让陈登很疑惑。
曹豹只是一个武将对这种事情不大关注还好说,糜竺可是精明无比的大商贾,甚至于陶谦,一个几十岁的老鬼,能够混到州牧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哪怕是青州那个丢掉州牧的家伙,同样是有智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