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居正府上却在十月初六那天就开始准备丧事,尽管后来停下,可这说明什么,说明张居正最起码在十月初六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老父病故的消息。
要说为了压制消息。推迟丁忧的时间也不对,多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任”小真义。为什么装作反应沃钝“以张居正和冯保这样的大另到底要干什么。
可也巧,王通回到宅院这边寻部义的时候。郜义却不在,平时当值在这边的几个宦官也都不在,说是张公公那边有差事。
无奈之下,也只能等下午在武馆的时候了,中间休息的时候万历皇帝把点心一完,王通就带着万历皇帝去了一边,低声说道: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万历皇帝皱皱眉,点点头,王通立刻把上午所听说所分析出来的事情告诉了万历皇帝,又肃声说道:
“臣冒死说句话,陛下明日就应该下旨夺情。”
皇帝脸上浮现了怒容。声音也变得森冷起来,沉声说道:
“王通,你要知道分寸体统,你劝联忍住观望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寡人下诏夺情,荒唐不荒唐
“陛下,张阁老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啊,他拖延死讯到来的时间。却不禁其他人打听私传,这分明是故意让众人有准备串联的时间,让众人反对他夺情留任,借机清洗那些怀有异心的官员,臣大胆推测。此事太后娘娘知道,冯公公也知道,张阁老此等英杰,若没有这等万全的把握。又怎么敢如此行险。”
听到王通恳切的分析,万历小皇帝的表情也渐渐的缓和下来,喃喃自语道:
“为何不和联说,联五岁的时候就是张先生的弟子了,王通,你会不会想多了,丁忧夺情,联这边等下面的臣子上奏,到时候仲裁就是
王通左右看看,咬咬牙说道:
“臣先请死罪,再请陛下准确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语。”
万历皇帝沉着脸点点头,王通把声音压到很低,凑近了说道:
“张阁老或许也在借着此事试探皇上,太后娘娘和冯公公支持,陛下却这般,若是
话实在是无法说下去了,万历皇帝脸色红白不定,先是怒气满面。借着却若有所思,到最后却平静下来,看着王通说道:
“你知道不知道,刚才那句话,联就可以诛灭你十族,联看你也知道,但你能和联说出这番话来,无论真假,却都是一片忠心,这话到此为止,今后不许再提,联自己有计较
说到这里,已经无话可说,这天下午接下来的课间休息,万历皇帝再也没有和王通单独呆过,都是凑到大家那堆里说笑闲谈。
下午的课程散了,部义总算忙完了宫里的事情,来到了武馆这边接人。把皇帝送到宫中之后,因为王通打了招呼。他又转了回来。
这次的交流就简单了许多,王通自己的见闻和推测还没讲究,郜义已经明白了大概,脸色变得极为严肃。开口说道:
“王兄弟的消息来的及时,咱家这就去宫里和义父大人讲,好家伙。这并不是张居正一个人在试大家。恐怕冯公公打的是一个主意,先告辞了,明日再来商谈。”
张居正和冯保互为同盟,内外相连。宫中希望张居正丁忧的人,想必也希望冯保的根基动摇。
这么一想,张居正借着父丧,还真的弄出了好大的手笔,这内外和他们不同心的人恐怕都要被一网打尽。从此内廷外朝再也没有和他们唱反调的人。
万历皇帝的晚饭照例是在慈圣太后李氏那边吃的,也是惯例,浴王同席。
李太后特别喜欢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自己一桌吃饭,可能做母亲的满足就在这边,李太后自己吃的不多,只是给这个夹点菜,问那个几句话,其乐融融。
“皇上,今天朝会上可有人提张先生的事情?”
“回母后的话,刑部尚书申时行坚持请皇儿下诏夺情,礼部尚书万士和则说丁忧乃万古纲常,不的悖逆。其他的阁员堂官们都是闭口不言。”
“谬儿,今天的书读的怎么样?”
“回母后的话,儿臣今日读的是“礼记”但不太懂,儿臣觉得自己好笨。”
李太后捂着嘴轻笑出声,安慰说道:
“谬儿不要急,你才多大。慢慢就懂了
“母后,儿臣听说,咱们大明最有学问的人是张阁老,儿臣能不能陪着皇帝哥哥一起,让张阁老教授学问啊”。
慈圣太后李氏微笑着点点头,万历皇帝捧着碗饭吃的香甜,听到这个之后,动作没有什么停顿,但眼角却不自觉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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