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继祖摇摇头。
“防箭矢……”
一声厉喝后,众人都纷纷蹲了下去。
箭矢飞了上来,除了两个倒霉蛋之外,其他人完好。
呯!
一架木梯搭在了沈安的脑后。
他从未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过敌人!
他在急促的呼吸着。、
左边的折继祖很镇定,甚至还有闲暇对沈安说道:“安北,男人总是要杀人的,第一次……”
“杀!”
折继祖猛地起身,同时挥刀。
一个爬上来的敌人刚面露欢喜之色,长刀就从他的脖子上掠过。
人头飞起,鲜血从脖腔子里喷射出来。
鲜血从空中坠落……
沈安从不知道人血会是这般的腥臭。
臭不可闻!
他的身后有喘息声传来。
折克行就在他的左前方,此刻他手握长刀,单膝跪在那里,目光锐利,就死死的盯住了那个垛口。
折继祖吩咐要让沈安的第一次杀人尽量安静些。
所谓的安静些,就是别帮他。
就像是洞房花烛夜,新郎只能独自面对自己的妻子,哪怕手足无措也得履行完那个礼。
人伦大礼!
而此刻就是沈安的另一种洞房花烛夜。
杀人之夜!
汗水从沈安的额头上滑落。
他的目光呆滞。
他的呼吸急促的分不清节奏。
折克行的眼睛微微眯着,就在沈安的脑后,一个脑袋已经冒了出来。
这是一张黝黑的脸,西北的风沙与阳光把它变成了黑色。
下一刻,这张脸上出现了狂喜之色。
沈安并没有做出反应。
同样退开的陈昂也看到了这一幕。
“这就是所谓的文武双全?”
折克行长身而起……
安北兄,既然您无法决断,那就让我来吧。
沈安每天早上都会练刀,他笃信什么招式都是扯淡,越简单、越快的刀法越有效。
所以当他拔刀时,折克行依旧被惊了一下。
呛啷!
就如同每天早上那样,沈安最喜欢练习的就是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