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听不得嘀咕,就反问道:“那你在怀疑什么?”
陈忠珩把人偶反过来,说道:“自己瞅瞅。”
沈安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
陈忠珩冷笑道:“这针线……丢人啊!谁做的?你家的那几个仆妇竟然这般……哎!丢人啊!”
有眼神好的仔细一看,然后就笑了起来。
“这是我自己缝的。”
呃!
男人自己缝制东西?
噗!
有人忍不住就笑喷了,然后大殿内全是戏谑的笑声。
连赵祯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先前的紧张气氛荡然无存。
沈安微微皱眉,淡淡的道:“从我爹爹失踪之后,我和妹妹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在缝补。”
笑声就像是被谁给掐住了,殿内瞬间安静。
赵祯看着沈安,才想起这个少年背着妹妹一路从雄州跋涉来到汴梁。
这一路想必处处都是危机吧。
一个瘦弱的少年,一个女娃,这样的组合会成为不少人的目标。
他是怎么一路过来的?
有人就唏嘘道:“不容易啊!”
赵祯叹道:“要好生把你妹妹照顾好,好好养大,若是差了什么,只管来找朕要就是了。”
他看了看群臣,说道:“都各自回去吧。”
散场了,群臣缓缓出了大殿,有人突然说道:“咦!巫蛊的事呢?”
里面从后面走的赵祯也突然拍了一下额头,然后苦笑道:“怎么就忘记了那事呢?”
陈忠珩却是旁观者清,他谄笑道:“官家,这事……怕是有些不好说了,毕竟沈安都以身试了巫蛊……”
赵祯板着脸道:“好好的,别学那些奸臣的模样。”
“是。”
陈忠珩正色道:“官家,那边起获的人偶上,连生辰八字都看不清,可见这里面……”
赵祯点点头,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艳阳高照,各处反射的光线让赵祯眯着眼睛,觉得很刺眼。
他沉声道:“此事别声张,静观其变。”
陈忠珩应了,然后又习惯性的谄笑道:“官家英明,谁心中有鬼,迟早会露出原形来……到时候您就是真人,一声厉喝,什么魑魅魍魉都得化为灰烟。”
“你啊!”
赵祯指指他,然后眯眼道:“沈安这是为了赵仲鍼出头,他倒是知道护着那小子,可两个人整日只知道惹祸生非。”
陈忠珩说道:“官家,沈安可是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