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微微歪着头,却忘记了陈忠珩。
“咳咳!去玩吧。”
在陈忠珩的满脸黑线下,沈安干笑着哄走了果果。
陈忠珩悻悻的道:“那事真的没有人?”
“真没人。”
沈安没想到皇帝的反应竟然那么大。
这是啥意思?这是要准备把文彦博给煮了?
老文……
陈忠珩看到沈安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就没好气的道:“此事牵涉甚大,你莫要隐瞒什么,否则果果就给我养吧。”
这个死太监,竟然敢威胁人。
沈安突然捂着脑门道:“我怎么有些头晕呢……”
陈忠珩冷笑道:“你晚了一步,肖青已经请了病休。”
啥?
沈安怒道:“他先前跑的比我还快,我才关好门,回头就不见人影了。这是欺君之罪,要弄死他!”
陈忠珩摇摇头道:“他只是过客,而且明后日他不当值,说是请病休,实则只是想代表华原郡王表态……他们不干涉朝政。”
啪!
沈安一拍手,无辜的道:“我也不干涉啊!”
“你已经干涉了。”
陈忠珩笑的很是幸灾乐祸,沈安打赌他是在嫉妒自己有个妹妹……
沈安把他送到门外,正准备回身时,陈忠珩突然说道:“差点忘了……那个,陛下让你这几日都去上朝。”
什么?
沈安只觉得天旋地转……
没法活了啊!
……
第二天凌晨,沈安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毕,却没胃口吃东西。
他去隔壁看了还在睡的果果,出来叮嘱道:“这两天要小心外人。”
庄老实也感受到了那股子气氛,他恶狠狠的道:“郎君放心,谁敢再来扔东西,小人打断他的腿。”
沈安出了榆林巷,还带上了那块裹着书信来的板砖,准备拿给陈忠珩去寻找证据。
汴河横穿汴梁城,河水悠悠,两岸密布着店铺。
汴梁城在渐渐苏醒,那些店铺灯火通明,掌柜在呵斥着懒惰的伙计,转过头伙计又在打盹。
“老乞婆,赶紧滚蛋吧!”
左边一个店铺里一阵叫骂,接着一个老妇人被赶了出来。
“滚!”
一个男子走出了店铺,厌恶的冲着地上吐了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