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中馈对宁欣来说不是很麻烦,管事们尚算畏惧宁欣不敢阳奉阴违,但凡宁欣交代的事情,他们总会尽量的完成。
相对来说,宁欣的要求要比偏好收买人心的燕国公夫人高得多。
虽然宁欣给出的赏银不少,然能领导赏银的家奴却很少。
自从宁欣当家后,一直懒散得过且过的家奴们不敢再混日子,他们每日忙个不停,对比以前的轻省,他们心底到底存了抱怨。
因为畏惧世子夫人,他们不敢明着说世子夫人的坏话,先是议论起燕国公夫人这一胎怀得是男是女!
燕国公夫人收买人心甚有成效,慵懒的仆从更希望她生下真正的燕国公府继承人!
嘴碎的妈妈低声道:“国公夫人积德才上苍才有服报,世子夫人……是个厉害的,只怕应了机关算尽太聪明却落得给旁人做嫁衣……世子夫人再继续刻薄下去,指不定将来怎样呢。“
“就是,燕国公夫人肚子里那个小主子才是真正国公府的继承人。”
聊开了,她们胆子也就大了起来,随口说起了让她们苦不堪言的宁欣。
“虽说国公夫人宽厚仁慈,不争抢世子的位置,但世子夫人真是没自知之明,真不知世子夫人这事事拔尖的性情是从哪来的?”
“世子夫人光想着俗事儿,她就没想过对女子真正要紧的孕事!听说世子夫人不方便的时候,还霸占着世子爷……连个通房都没安排,明明生不出却还是醋坛子,也不知世子爷能忍让她多久……”
“就是,就是。”
围在一起嗑瓜子唠嗑的妈妈们肆无忌惮的议论起宁欣来,“世子爷也是个可怜的,偏偏娶了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再有银子再威风又能怎样,生不出蛋的母鸡还叫母的?”
“我看世子夫人是个傻的,换个人,早张罗着给世子爷纳妾了,我听说世子夫人最近正帮宁姐找夫家,真是正经事不做,光想着拈酸吃醋……”
在月亮门之外,宁欣驻足听着里面的动静,殷红的唇边勾出一抹笑容。
抱琴等人垂手听着,方才她们想冲进去找议论宁欣的妈妈算账时被宁欣阻拦了下来。
随着宁欣脸上的笑容越浓,站在她身侧的宁姐感觉到压抑,以及一股无法逃开的冷意,握紧衣裙一角,宁姐道:“世子夫人不必同不知死活的奴才一般计较。”
“我偏偏想要计较。”
宁欣向宁姐一笑,意有所指的问道:“宁姐儿说说看,她们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我以为经过祠堂和我砸了青楼赌场的事儿,燕国公府邸上下不说畏惧我为母老虎,也不应该因为我无孕的事情议论纷纷,她们的胆子有点大,到底依仗得何人?“
”世子夫人……“宁姐咬了咬嘴唇,”许是有人想要挑拨您和姑姑不和,仆从是最容易被收买,姑姑……一直在静养,我看着姑姑不会在怀孕之初就让您不痛快。“
”你到是个孝顺的,可惜了。“
宁欣本就没指望着宁姐说燕国公夫人是幕后指使,若是宁姐连亲姑姑都敢出卖的话,宁欣也会觉得心寒。
见宁姐脸色苍白,宁欣拍了拍她的胳膊,“我会在意闲言碎语么?宁姐儿,我告诉你,过日子最不能在意的便是人言。”
”有人让我不痛快,我便让整个燕国公府的主子都不痛快!“
宁欣朗声吩咐,”拿下!把她们都给我捆起来。”
“主子?”
“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