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殇见处理掉了那丫环,转身扶着秦飞燕往里走去。
经过这次下马威,那些奴才们倒是安分不少,不若刚才那么的嚣张了,看来他们都以为杜诗诗怀了孕就一人得鸡犬升天了,马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如诗将唇凑到莫离殇耳边道:“小姐,刚才那丫环定是想去报信的,看来杜诗诗那里有猫腻。”
“她越是这样越显得她有鬼,现在咱们这么一闹,她应该准备好了,走吧,看看,她到底是耍什么花样的。”
“夫人,小姐,里面请。”这时杜诗诗新换的贴身丫环晴儿立刻迎了上来。
莫离殇见杜诗诗居然没有迎出来,脸顿时一板,怒道:“二姨娘呢?”
“回夫人,回小姐,二夫人刚才觉得有些不舒服正在床上躺着呢。”
莫离殇听了眼一冷,喝道:“如诗,掌嘴。”
“是”
如诗走到晴儿面前对着晴儿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那晴儿一下被打蒙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待摸到肿成馒头般的脸时,才不服道:“大小姐,为什么打奴婢?”
“问得好,你连主子都认不清,难道不该打么?这府里哪来的二夫人?除了夫人,其余全是姨娘,你连这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反驳?这掌嘴还是轻,下回再犯定将你逐出府去。”
莫离殇说完扶着秦飞燕走了进去。
留下晴儿恨恨地盯着她们的背影。
里面的杜诗诗气得双眼冒火,这打狗还看主人,这莫离殇说得好听是来看她的,这可好,才进了二重门,就打了她两个丫环,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她咬了咬牙,见秦飞燕走了进来,马上换上一副病秧秧的样子,柔弱道:“姐姐身体一直不好,竟然亲自来看诗诗,诗诗真是愧不敢当。这本该向姐姐行礼的,可是自从怀了身子,竟然连起坐都有些困难,大夫说我这年纪大了,不能随意的弯腰走动,更不能做些危险的动作,否则容易滑胎的,姐姐不会见怪吧。”
“二姨娘说得什么话,如今二姨娘身怀有孕,亦是为了莫府开枝散叶,是这十几年来天大的喜事,我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按理说二姨娘以前身体不错,怎么现在这么虚弱?”
杜诗诗正要说话,没想到秦飞燕接着莫离殇的话道:“离儿,你这就不知道,二姨娘以现在年纪怀子已算是高龄了,再加上这将军府的丫环婆子都要她费心,大大小小地事要她操心,当然容易虚弱了。”
“噢,原来是这样,二姨娘这次怀得也许是个弟弟,得当心才是,看二姨娘连坐着都成了问题,不如一会我禀告父亲,将府里的大小事务交给其余三位姨娘分担了吧,免得二姨娘劳心劳神。”
杜诗诗一见大急,没想到她这一装柔弱,倒被莫离殇母女一唱一喝地抓住了把柄,于是连忙道:“大小姐,我这也是一阵一阵,现在已然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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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快,扶我一把,给姐姐行礼。”
“妹妹,既然不舒服就躺着吧,别一味逞强了,要是磕着碰着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如此多谢姐姐了。”
杜诗诗本不愿起来行礼,既然秦飞燕这么说了,她就顺势躺下了。
“咦,二姨娘,大夫可曾说你怀了多久了?”
“有一月多了。”杜诗诗假作娇羞地抚了抚肚子。
莫离殇见了眼中含着讥嘲,突然声音提高道:“不对啊!”
“什么?”杜诗诗心陡得一惊,心虚地看着莫离殇,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说。
“二姨娘都禁足一个月了,怎么会怀孕呢?”
莫离殇假作不懂地回头看向了秦飞燕道:“难道是上回母亲寿诞时怀的?可是那个孙三不是太监么?再说了要是孙三让二姨娘怀上了,那孩子也能叫父亲为父亲么?”
杜诗诗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莫离殇是什么意思?是指她偷人么?
可是莫离殇的话却让人无法反驳,因为莫离殇是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哪懂得谁的孩子,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只是懵懂得似懂非懂。
“离儿,女儿家家的,不懂不要胡说。”秦飞燕假装生气地斥道。
“是,母亲,女儿不是不明白才问的么!”
莫离殇低下头,掩住了笑,假装委屈地样子。
“妹妹,离儿不懂事,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秦飞燕白了莫离殇一眼后又对着杜诗诗柔声道:“姐姐看妹妹什么也不缺,这吃得喝得咱们府上都是会尽心尽力的,所以姐姐就拿了个玉如意送给妹妹,希望妹妹万事如意。”
“多谢姐姐,妹妹倒让姐姐费心了,只是妹妹有些惭愧,这添丁之事本该姐姐先有,谁知却被妹妹占了先,真是……”
秦飞燕手一僵,眼中冷芒忽闪,虽然对莫问早就死了心,可是她亦是极其高傲之人,决不能容忍一个小妾这般洋洋得意,话里有话的骑在她头上的。
“二姨娘说的是,可是父亲说了母亲体弱,他不忍母亲身受怀孕之苦,而且生儿育女影响身材,这种事还是让姨娘做就行了,反正姨娘要是因着生育变了形再娶个新姨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