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月神?”炎魔幻十郎不屑地看着那片血雾,“真是笑话。”
“流主何必动怒呢?”就在此时,血雾凝聚成型,再次化成了拜月使者,“两军交战亦不斩来使,何况拜月教只是前来送礼。”
“嗯?有点意思。”察觉眼前使者并非活人,炎魔幻十郎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让一个傀儡来到西剑流,你们的月神是怕了吗?”
“我神一向以和为贵,正是预料到这样的局面,才让我这个不死的傀儡前来。”拜月使者不卑不亢,“拜月教本无意与西剑流为敌,还请流主大人息怒,听我一言。”
“哼,无胆之辈,月神不过尔尔。”炎魔嘲讽了一句,不屑与一个傀儡动怒,“废话快说。”
拜月使者装模作样地松了一口气:“我神只为争夺天下第一术之名,并非有意介入中原与西剑流之战,因此愿将领土全部送还。”
“不过一块地,待游戏结束之后,本座自会讨回来。”炎魔轻蔑地说道,根本不把拜月教与月神放在眼里。
“这……”拜月使者面露为难,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这本书,就是我神的第二份礼物,记载了天下第一剑,秋水浮萍任飘渺的秘密。”
“嗯?拿来看看。”炎魔伸手欲夺,就在此时,拜月使者出言打断。
“流主且慢,为防流主不喜欢这份礼物,我神特意交代过,第二份礼物与第三份礼物有所关联,要同时赠送。”拜月使者讪笑道,“还请流主见谅。”
“哼,故弄玄虚。”炎魔冷哼了一声,“说,她的第三份礼物是什么?”
“我神的第三份礼物是一个消息。”拜月使者弯腰递上了书册,“神蛊温皇尚在人世。”
砰——
随着一声爆炸,拜月使者再次被炎魔打成了一片血雾,第二份礼物也落到了炎魔的手里。
“我神说了,为防止流主无心看册,特意让我交代一声,秋水浮萍任飘渺,正是神蛊温皇。”拜月使者的声音并未因血雾的飘散而消失,“三份礼物,换赤羽军师一命,让他用头脑继续效忠西剑流,还请流主大人手下留情。”
月泠盘腿坐在房间的床上,收起了从空间缝隙中飘出的一道血丝。
“欸好歹是师尊的兄弟,做人留一线,吾也只能帮到这了。”月泠悠闲地摇动折扇,“不过选择情义的代价,你又能承受得住吗?这一局还没结束。”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月泠衣袖一挥,打开了房门。
“俏如来,你回来了。”月泠走到桌前,为他倒了一杯茶,“面色有异,你是怎样了,难道黑白郎君拒绝了?”
俏如来接过茶,摇了摇头:“黑白郎君答应出战了。”
“既然不是黑白郎君,你为什么心事重重,别告诉吾你又迷茫了。”月泠故意露出一脸的不悦,试探着俏如来。
“月姑娘,你相信世上有神吗?”俏如来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相信,也不相信。”月泠回答得十分果断,“所谓神,不过是人在苦难中信仰的寄托而已,所以吾不信神的存在。但若吾陷入无边苦海,谁能救吾上岸,他就是吾的神。”
“信仰的寄托……”俏如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从不问吾无端的问题,怎样了?”月泠似笑非笑地问道,“难道你见到所谓的神了?”
“也许吧。”俏如来苦笑了一声,将天允山上的事告诉了月泠,其中略去了赤羽对她的怀疑。
“原来是这样啊。”月泠展开了折扇,悠闲地扇着风,“不管这月神何许人也,至少帮我们挫败了西剑流。四战三败,以炎魔的个性,说不定不等我们动手,他就亲自将人收拾了。”
“但愿如此吧。”俏如来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第五战之上,“炎魔与黑白郎君一战之后,无论结果如何,必有损耗,此时正是炎魔最虚弱的时候。如果要除掉他,这将是中原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何止中原,想杀炎魔的可不止中原啊。”月泠笑了起来,说出了一个令俏如来震惊的秘密,“俏如来,你可知,神蛊温皇没死。”
“啊?”俏如来一脸的惊讶,随后又露出了喜色,“温皇前辈没死,太好了!”
“好什么?”月泠合起了折扇,一下敲在了他的头顶,“他没死才是大问题,这代表他早就有意假死。你也不想想,风云碑之战是谁所起,他的死又推动了什么?难道你以为身为藏镜人挚友,同为苗疆三杰,他会不知道藏镜人的秘密吗?”
“啊……”俏如来发出了一声痛呼,捂住了头顶,“但温皇前辈曾多次帮助我,他此举必有……”
“吾知道,有深意嘛。”月泠又是一击敲在了俏如来的头顶,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可知,他就是秋水浮萍任飘渺?你可知他假死之后,一边玩弄百里潇湘,一边和宫本总司对赌,还将剑无极调教疯了?”
“温皇前辈怎会是任飘渺?”俏如来显然不明白月泠在讲什么,“而且,师父与剑无极又是怎样一回事?”
“你不相信吾,不相信大师姐?”月泠又一击敲在了俏如来的头顶,“温皇将银燕与剑无极扔下神蛊峰,化身任飘渺与师尊以徒弟赌生死。师尊教导银燕,任飘渺却为了泄愤,速成剑法,将原本就失了智的剑无极逼得走火入魔。后续发展猜也知道,师尊放不下剑无极,与任飘渺另起赌约了。”
“啊?这……也许……”俏如来愣了一下,下意识想替神蛊温皇解释。
“别也许了,吾不过要告诉你,他没你想得这么好。”月泠叹了一口气,抚在他的头顶,“俏如来,如果你还将神蛊温皇当做前辈,与他对局你会吃亏的。”
“啊……我明白了。”俏如来叹了一口气,神色有点复杂,“唉,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也不能理解,温皇前……他为何要这么做。”
“不知道,也许是爱玩吧。”月泠俏皮地眨了眨眼,然而她的双眼被遮,俏如来根本看不见,“说得再多,猜得再多,都不如亲自一问。总之你要有心理准备,那时的他,绝对不是你记忆中的温皇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