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疾步走了过来,福了一礼,垂下眼当什么也没看见,“小姐,江柔儿又做了画蛇添足的事,反倒令她的名声有损。”
小姐和陆将军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在外面还是顾及点的好。
齐芷凌大概猜到江柔儿做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江柔儿永远是这样。只要是认为一件事对她有利,她便会利用起来。
殊不知,有时候一件事是把双刃剑。被利益熏心的江柔儿一利用,反倒会害了她。
“江柔儿派人将您要她取蛇王胆和蛇王血的事传了出去。她的那些爱慕者说您歹毒,但之前的风波还未过,她这般做,京城中不少人认为她是心机女子。”
陆奇轩对荣国侯府没一点儿的好感,满满的厌恶。
齐芷凌看了眼陆奇轩,从他的怀里出来,“翠芳,将陆将军一直收好的搓衣板拿来,请陆将军跪足一个时辰。”
江柔儿太过于迫切想要恢复名声,想要让上官宗看到她的好,才会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
可惜,江柔儿从一开始太高估了自己。
“是,小姐。”翠芳福了一礼,偷笑着去取陆奇轩一直备着的搓衣板。
陆奇轩一直备着的搓衣板,是之前在奉城那次他被齐芷凌罚跪搓衣板留着的。
“媳妇,我做错了什么?”陆奇轩很委屈,也很恨那个叫搓衣板的东西。
“你说呢?”齐芷凌走到阴凉的地方站好,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陆奇轩一想便知是什么事了,心里越发的讨厌齐意蕴。
男人什么的,媳妇的心里有他一个就够了,师父什么可以滚一边去。
“媳妇,师父是男的。”陆奇轩又是不爽又是可怜兮兮的,“他还揉你的头了,还靠你这么近。”
他现在就是一个泡在醋坛里的男人。
“然而呢?”齐芷凌唇角的笑意扩大。
陆奇轩一瞧见她这样,立马怂了,“媳妇,我错了。”
别看媳妇在笑,实际媳妇可生气了。
在媳妇心里,师父比他重要。
一想到这点,陆奇轩浑身的酸意就更重。这下不止是像泡在醋坛里,简直是浑身上下都带着千年老陈醋,要多酸就有多酸。
一个老男人,居然在他媳妇心里比他重要。
齐芷凌抬手揉了揉眉心,大概猜到了陆奇轩为什么这样。
只要是个雄性靠近她,陆奇轩都会这样,更别提师父和她挨得近。
“陆奇轩,那是我师父,不是其他人。”
师父对她的意义不一样。师父不止是娘与她的救命恩人,亦是如父如师一样的存在。
从小师父对她就很好,教导了她很多东西。
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是娘和师父,或许还多了个陆奇轩吧。“可是,在媳妇心里,师父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