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帝问道:“哦?这是贾府送来的?这倒是个新鲜玩意儿。朕记得贾家一直都是军功起家,这些年也有些读书的苗子,没想到还会出这样的新奇东西。”
李皇后轻轻笑了笑,道:“是啊,臣妾也觉得贾府这次送来的礼物很特别。听说这个香皂是贾珠自已根据古书中记载研究出来的,看来的确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臣妾想,或许贾府也是想借此机会向陛下示好呢。”
嘉禾帝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贾珠?朕知道这个人,荣国公的二子贾政的嫡长子。学问不错,在科考中也表现出色。十三岁就过了乡试,得了举人功名。”
李皇后听后,微笑着说道:“陛下英明。不过,臣妾觉得贾府送来的这个香皂不仅仅是个礼物,更像是一种示好的信号。或许他们也是想借此机会与陛下拉近关系。”
嘉禾帝听后,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示意她不必过于担忧。他说道:“婉儿,你放心吧。朕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贾府既然有心示好,朕也会不会拒之门外。说到底,先太子的事贾家也没有大过错。毕竟是父皇立下的太子,选的贾赦、贾敬为太子属官。他们也是依皇命行事。”
“不过,朕更看重的是贾珠本人的能力和才干。如果他将来能在朝政中有所建树,那么朕也不吝赏赐,如果立不起来,那贾家就自生自灭吧。”
嘉禾帝的话语中透露出了他的决断。对于贾府和贾珠,他愿意给予机会,但更重要的是看贾珠自已能否在这严酷的竞争中露出头角。
李皇后听后,心中也感到安慰。她见陛下并没有因为先太子的事情对贾府有太多别的看法。心中便有了计较。
旬日后,贾母再次入宫请见甄太妃和李皇后,同样是先到了甄太妃宫里,因是得了太上皇的意见,所以她也心中也有了计较。接见贾母时,同样的热情,明显的比上次亲切了好多。
贾母见了,也是心中大定。两人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说了些少时的趣事。
盏茶之后,甄太妃才轻轻转了话题,说道:“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上次贾珠送来的香皂,哀家用着甚好,还想着再要些呢。”
贾母听了,心中一喜,知道甄太妃这是有意要提香皂的事情了。她忙回答道:“回太妃娘娘的话,府中近日并无甚大事。只是珠儿他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将那香皂做得更好,为娘娘和太上皇分忧。”
甄太妃点了点头,笑道:“难为这孩子一片孝心。哀家听说那香皂虽是参考了古书,但是他自已费心研究了的,倒是个有心的。”
贾母忙道:“太妃娘娘过誉了。珠儿他还年轻,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需要娘娘和太上皇多多提携才是。”
甄太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哀家会跟太上皇说的。不过,香皂这么一个好东西,光是皇家使用,也是不妥,更应该推广到全天下,让生民都受益方为上。”
贾母听了,心中一动。她知道甄太妃这是给了贾府一个机会,若是能把握住,对贾府将有天大的好处。她忙跪下磕头道:“太上皇和娘娘恩典,贾府上下感激不尽。对于香皂的的经营,我们是这样想的,由我们府里出人来经营,将来得利了,将其中四成拿来孝敬太妃,四成拿来孝敬皇后娘娘。您只需要派个信得过的人来看着就行了。”
甄太妃扶起贾母,笑着说道:“好了,快起来吧。哀家知道你们对太上皇和哀家的孝心,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拿四成的红利,这不好,说出来别人还以为皇家与民争利呢。”
贾母忙道:“娘娘,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只是想着,若是能得到娘娘和太上皇的庇护,贾府上下感激不尽。这红利的事情,臣妇也只是我们的一点孝心。”
甄太妃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不能白占你们的便宜,这样吧,我出一万两银子的本钱,就当入股了,你就不要再推了,不然我是万万不会要的?”
贾母听了,也知不能再推让了。她忙磕头道:“多谢娘娘恩典,贾府上下感激不尽。”
甄太妃笑着说道:“好了,快起来吧。哀家会跟太上皇说的,让他也知道你们的孝心。”
贾母磕头道:“多谢娘娘,多谢太上皇。”
之后贾母又去了李皇后那里,李皇后在得知贾母的来意后,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微笑着让贾母坐下,两人先闲谈了一会儿。直到贾母有些坐立不安时,李皇后才轻描淡写地提到了香皂的事情。
“贾珠研究出新的香皂,本宫用了之后觉得甚好。不知贾府有没有想过将这东西推广到民间?”李皇后问道。
贾母忙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珠儿他确实研究出了这种香皂,并且已经试着生产了一些。臣妇也正为这事儿来求娘娘呢。”
李皇后点了点头,说道:“本宫知道你们贾府一直忠心于皇家,这次能研究出这样的好东西,也是为皇家和百姓做了件大好事。本宫自然愿意支持你们。”
贾母听后大喜,忙磕头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将先前与甄太妃所说再述了一遍。
李皇后示意宫女扶起贾母,接着说道:“不过,本宫也要跟你说明白。本宫愿意支持你们,但也不会白白占你们的便宜。本宫打算一笔钱,既然太妃那里出了一万两,那我这里也出一万两作为入股,与你们贾府共同经营。”
贾母听后,自是知道这是皇家重新接纳他们的象征。她忙磕头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妇一定不负娘娘所望,将这个项目经营好!”
李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起来吧。本宫会跟陛下说这件事的,相信他会支持的。”
贾母磕头道:“多谢皇后娘娘!多谢陛下!”
退出皇宫后,贾母满心欢喜地回到了贾府。今日之行,不仅得到了甄太妃和李皇后的支持,更是让贾府重新回到了皇家的视线中。这对于贾府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大的转机。
回到府中,贾母立刻召集了贾珠等人,将今日在宫中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贾珠等人听后,也是喜出望外。
晚间,大明宫里,甄太妃将今日贾母的来意说了,太上皇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贾家将太妃排在李皇后前边,份额也和皇后齐平,说明了贾家还是认他这个老主子的。到了他这个年龄和位置,什么事情都能看清了,但是还是很在意别人重视不重视他。尤其是他的老臣子。
皇后寝宫,嘉禾帝也是听了皇后的转述,笑了笑道,倒是难为他们了。
太上皇和嘉禾帝并不在意银子的多少,更在意的是贾府的态度。
第二日,甄太妃和皇后派的人便来到了贾府,与贾母等人商讨具体的合作事宜。
其中,甄太妃派来的人是宫里的小太监刘三,主要是用来监督经营和账目的。皇后派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太监张吾,和刘三的目的一样,另一个则是一个皇店的大掌柜,看来皇后是用心了。
对于两人的到来,贾母等人自然是热烈欢迎,并设宴款待。席间,贾珠代表贾府再次表达了对甄太妃和李皇后的感激之情,并表示一定不负所望,将香皂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
刘三、王吾和大掌柜也知道贾珠才是真正做主的,纷纷承诺会全力配合贾的安排。张吾则更是亲自向贾母敬酒,表示了对贾珠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