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红着脸,嗖得一声站起来:“父王!”
贝将军也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略带卑谦道:“不妥,属下家中已有妻室。”
“你不用再说。我知道,你的那位妻子,早已改嫁。”国王沉着脸,凝重得说道:“此次本王出事,你不禁忠心护主,又能一直站在郡主的身边扶持她,宽慰她。我看,上神都如此说了,你就别再推却了。”
浮生已经完全蒙圈了,怎么会。贝将军看着不像……老婆会跑了的人啊!
郡主扑一声跪在国王面前:“父王,不行,只要轩天一天没有回来,女儿便不能嫁!”
国王皱着眉,冷声道:“宁儿,父王年纪大了,这次如果没有挺过来,留你一个人,父王如何入九泉之下去见你的母后?”他咳嗽了一声,又道:“轩天为拓跋国所做,是功不可没。可是尸骨都找不到,你又何必执着呢?”
郡主跪坐在地上,不同以往的坚强,此时的她,脆弱不堪。她低着头,止不住得抽泣:“女儿不管!一心只为君倾!轩天说了让我等他,他便一定要回来!”
“当初,他为了一个傻子,断然不顾你,非要上战场,便可见,你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是连那个傻子都不如!”国王怒斥道:“贝将军,带公主退下。”
这次,贝将军站着并没有动。
窑子冷眼扫过他一眼,底底问道:“难道你看上了浮生?”
这话问得突兀,浮生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得说道:“我身体不舒服,想先退下了。”
国王扫过底下几人一眼,自觉有些事怕是不能多问。便点点头,安排人服侍他们退下。
浮生和懒蓉蓉被安排在了一间屋子。
蓉蓉从刚刚便一直小心翼翼得跟着浮生,总觉她身上的气息,特别悲凉,可是深觉这话得等浮生自己开口才能问。
浮生回到屋里就蒙上被子做假死状态。
中间窑子来看过一次,可是浮生一直默默地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能一再叮嘱蓉蓉看浮生醒来让她把桌上的香菇鸡丝粥喝下去。
浮生心里的一团火,烧着,又灭了,复而又燃烧起来。
窑子不让她同国王说萧妃的事,是因为他也是成了仙的人。断情绝爱了吗?
应该是的,不然闻着泣的故事,为什么窑子连一点点记忆都不肯让萧妃留下。
可是若依和令狐,他们也是仙,他们也会互相倾心。更何况天界还有那么多夫妻。就是夕瑶上神,她也有情,也有爱,不可能,窑子的心在。只是不在自己的身上罢了……浮生越想越悲凉。
想到他与夕瑶还会动怒,还会生气,可对自己自来都是一种情绪,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蓉蓉!”
浮生突然一阵高喊,懒蓉蓉吓得赶忙从床上跳起来:“师父!”
“去,给我把铜镜拿过来。”浮生坐在梳妆桌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虽然是稚嫩了点,可是比较没下凡之前,浮生好歹算是长得有些女人味了。
“你说怎么样才能让男人动心呢?”浮生望着自己的眼睛发呆,她想到萧妃那哀伤悲凉的神情,想要模仿。可是,浮生不是那样的人啊,要让一双透彻黑漆漆的大眼睛变的楚楚可怜水汪汪的……
懒蓉蓉在旁边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师父,你能不要这样看着我吗?有点吓人。“
浮生收回了目光,哎……自己亲爱的小徒弟都看不下去了。
这时来了人,轻轻扣着门,浮生想,无论是落逸尘还是窑子都不是敲门的人啊,可是谁又能半夜来寻自己呢。
“谁啊。”浮生提了些嗓音问道。
“浮生你睡下了吗?要是没睡着的话,陪我喝点酒吧。”
“贝将军?”蓉蓉望着浮生,心里一阵嘀咕,上神说如果落逸尘来寻师父,要去通告一声。可是没说贝将军来的话,要不要去说啊。
浮生哪里知道蓉蓉有那些心里活动,急急忙忙得便给贝将军开了门。
贝将军二话没说一手提着酒,一手拉过浮生,便跳到了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