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笑了,道:“你没喝酒吗?我看到一张照片里你端着啤酒。”
“喝了点,酒量不行。”苏凡道。
“就你那点量,还是算了吧!霍漱清不在家,省得你发酒疯给别人添麻烦。”曾泉道。
苏凡笑着。
“好了,你睡去吧,我不想和你聊了。喝醉酒的女人真可怕!”曾泉道。
“又没吐你身上,可怕什么?”苏凡道。
“不说了不说了,你赶紧睡吧!”曾泉道。
“你呢,还在忙吗?”苏凡问。
“嗯,还在办公室。”曾泉道。
“你也适可而止,工作是干不完的,曾泉同志。以后为人民服务的时间还很长,别在这一时半会儿把自己逼疯了。”苏凡道。
“是是是,谨遵教诲。”曾泉道。
苏凡笑着,刚准备挂电话,突然想起来方希悠在荆楚,便说:“嫂子在你那边工作了?”
“嗯,她调过来了。”曾泉道。
“她既然都过来了,你就少加点班,和她多在一起待着——”苏凡道。
“怎么,你们妇联现在连这种事都要管啊?”曾泉道。
苏凡愣了下,道:“妇联可什么都管啊!夫妻矛盾,不都是可以管的吗?”
曾泉懒得说话了,无奈地叹气。
“我和蓉嫂还聊过,她建议妇联多和心理医生合作合作,让大家多去和心理医生谈谈,解决家庭矛盾——”苏凡道。
“我和她,没有矛盾。”曾泉打断了苏凡的话,道。
苏凡一时语吃。
“你别担心,我们,没有矛盾,挺好的。”曾泉道。
苏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哥,你,和嫂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曾泉叹道,“不能离,就这么过呗,还能怎么样呢?你在妇联这些日子,应该很清楚这样的夫妻不是一个两个吧!”
说着,曾泉苦笑了下。
“可是,你这样——”苏凡道。
“我没事,别担心,早点睡吧,我不聊了,挂了。”曾泉道。
苏凡便和他说了晚安,挂了电话。
曾泉——
身在武汉的曾泉,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静静望着前方的黑暗。
这是第三个晚上住在办公室了。
希悠调研回来了,在家里。
可是,他,回去吗?
回去了,见了她,说什么?
不回去——
曾泉叹了口气,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拿起手机,给秘书闵忠宇打了个电话。
夜色深深的城市里,曾泉的车子,从省府大院开了出来,驶向了自己的家。
那个家里,方希悠早就洗漱完毕,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端着坐在床上开始看资料。
一楼的客厅,漆黑一片。
曾泉的车子开进了院子,车灯直接照进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