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婶和嫂子肯定不会同意。
在薛湄的精心照料,以及她带过来好用的西药之下,孩子当晚退烧了。
没有引发惊风。
二夫人非要给薛湄磕头:“湄儿,你对我们是大恩。”
“自家人,不必客气。”薛湄笑道,“我这侄儿将来肯定是大富大贵的命,因为出生就多灾多难的,把一生的灾祸都经历过了,后面定然平顺安康。”
她这几句话,说得二房众人都笑起来。
二叔薛景盛笑道:“湄儿,你给你侄儿取个名字。我查了族谱,他们这一代是善字辈。”
薛湄连忙摆手,说自己不会取名。
她脑子里的古典句子就那么几个。给大哥院子取的名字,大哥后来还忍无可忍换掉了。
然而,二叔二婶和薛清,都让薛湄给孩子取个大名。
薛湄推脱不了,随便说:“要不叫薛善介?”
介这个词,既有“铠甲”之意,也做继承传递之用。
这个孩子是薛家这一代的长孙,将来指望他兴家望族,是门户铠甲,坚不可摧;同时他也并非第一人,他上面还有胞姐,他可作为媒介传递兴旺之意。
这个名字说出来,二哥先听懂了,他愣了愣。
“这个名字好!”二哥薛清很是感叹,“还是湄儿有见识。”
其他人没听懂,直到薛清解释给他们听。
后来,薛清也回到了寝卧,把这个名字告诉了他正在坐月子的妻子。
他们的女儿阿晨玩累了,正在旁边炕上睡觉,丫鬟们给她盖了件薄毯。
赵氏刚刚生产完,体内激素让她多愁善感。她听到了这个名字,想着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把阿晨忘在一旁了,独独姑姑薛湄还记着她,并且提醒他们都别忘了。
赵氏很内疚,眼泪滚了下来。
她最近时常流泪,有些时候不是欢喜,也不是悲伤。
眼泪一戳就掉,压根儿忍不住。
“阿晨将来要像她姑姑那般有出息!”赵氏道,“等她三岁了,就给她启蒙吧,今后像男孩子一样念书。”
薛清笑起来:“男孩子也没三岁就启蒙的。行了以后再说,你好好休息吧。”
二房这边安定了之后,薛湄依旧忙自己的事。
她等着再去喝满月酒。
她和卢文还在提纯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