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真虽然不怕裕王,却没想过和他交恶。然而,他这个人极度自负,既然薛玉潭如此说了,他肯定不会丢了体面。
“乃是我荣幸。”廖真道。
说罢,他上了薛玉潭的马车。
薛玉潭重重放下车帘,马车快步而去。
裕王怒极,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立在原地,看着薛玉潭的马车远走,脸色铁青。
车厢里的廖真,静静看着薛玉潭:“二小姐这样做,不厚道吧?”
“廖公子,若我找旁人,裕王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吃醋了。”薛玉潭笑道,“虽然不厚道,但我又能怎么办?我只是一弱女子。”
廖真:“……”
这样抬举他,他反而不好发火了。
“二小姐,裕王婚事已成定局,再过几日便要给耿家小姐封裕王妃,你恐怕要白费心机了。”廖真道。
薛玉潭淡淡微笑:“我倒是巴不得。”
廖真不解:“为何?”
“我左右还有将近两年孝期。他早点娶了正妃,让他早点知晓家里鸡飞狗跳。他此生娶不到我,便永远记挂我。”薛玉潭道,“我何必图这一时?”
廖真觉得她想得很对。
裕王就是这么个性格。
他又看了眼薛玉潭,笑道:“二小姐难道要一直拉我做戏?”
“不曾做戏。”薛玉潭道,“廖公子若是不愿,大可走人就是了。”
廖真哈哈笑起来。
“……不过,若你家里人知晓你与薛家的人勾勾搭搭,恐怕会不高兴吧?”薛玉潭问他。
她目光睃向了他,意有所指。
廖真唇角轻轻勾动了下:“你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他们俩三言两句,用旁人听不明白的话,达成了默契。
与此同时,薛湄等人回到了城里。
他们没有回家,一起出去吃饭。
午膳之后,几个人又寻了个茶馆,听书闲坐,直到傍晚时分。
晚膳也是在外面吃的。
薛池觉得有点疲倦了,其他人精神都还好,特别是薛润,很是开心。
萧靖承特意要送薛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