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
你个棒槌。
算了,棒槌就棒槌把,碰到了有什么办法?
萧靖承对于薛湄而言,真像是儿子对于母亲:没得选,一开始注定就是他,闹分手什么的,根本不适合他们俩。
他在她身边,也是十个月,像极了十月怀胎——不能再细想了,越想越糟心。
薛湄白了眼萧靖承,继续吃饭。
早开腊梅,给蕙宁苑点缀了一点勃勃生机。
北国冬日很萧索,到处光秃秃的,非常难得见一点鲜嫩;而梅花至少还要一个月才会自然盛绽。
薛湄对萧靖承送的两盆腊梅很感动,全部放在自己寝卧的窗台下。
大哥和五弟都瞧见了,纷纷问哪里来的。
得知是王爷送的,这对兄弟说辞就不同了。
“大姐姐,你守什么孝?干脆搬到王府去住算了。王爷都急死了。”薛润说。
于是,中二少年被他大姐姐狠揍了一顿。
薛池则道:“不必这般用心,除非他也不确定你对他的心意。你喜欢他就明确一些,别叫他乱猜。”
薛湄:“我很喜欢他啊,我都直接说了。”
“你用女子对男人说的口吻,而不是老太太对儿子说的口吻。”薛池道。
薛湄:“……”
“湄儿,改一改你的态度,你会伤人的。”薛池道,“王爷他看得出你并无情谊,才会如此忐忑。”
她没情谊吗?
薛湄不是很懂感情是什么。
用心维护一段关系,又是如何操作的。
这些她都很陌生。
萧靖承无疑很好,两个人喝点酒,薛湄明天就和他睡了她也不在乎,这还不算对他很有感情吗?
她也不是谁都想睡的。
比如说温钊,或者萧明钰,她只是过过嘴瘾,对他们是完全没这方面的心思。
是她表达得不对吗?
古时女子含情脉脉的表述,都是怎么弄的?送个荷包,或者鞋袜吗?
她还送了他军刺和长命缕,以及把鸟铳的制作方法也告诉了他。
“大哥,你可有过钟情的女子?”薛湄突然问薛池。问完她有点后悔了,因为她正在跟死宅取爱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