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参赌了,大妹妹你若是不敢赌,钱也要照赔。”三少爷板起了脸,“否则,我先不饶你。”
薛湄颔首:“这个是自然。”
她瞥了眼众人的兴奋,又看向了三夫人、永宁侯和老夫人,询问他们,“祖母、父侯,你们凑凑热闹吗?三婶,你呢?”
永宁侯打算说句荒唐,然而又想起薛湄的银子,不能全部被母亲和三房哄骗了去,他拧了拧眉:“我也出一万两,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可不是父侯贪你的东西。”
老夫人沉吟:“我跟侯爷一样。”
三夫人见永宁侯都不要脸了,她还顾忌什么,立马道:“我也出一万两,要玩就玩得尽兴一些嘛。”
整个屋子里,除了五少爷薛润没有参赌,就是还有一拨人,他们没吭声。
这一拨是一共四个人:是二房的老爷、夫人和他们的儿子二少爷、四少爷。
二房的老爷薛景盛是庶子,在家里不受宠,平日他们的吃穿用度,比长房和三房、七房要差很多。
“二伯,你们不参赌吗?”三少爷问。
二老爷看了眼薛湄,有种同病相怜的难过:“算了,我没钱……”
“一二两银子总有的,参赌吧,玩玩嘛。”三少爷道。
稳赚的钱,为何不赚?
那些钱留在薛湄身上,将来带到温家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所以,每一文都要给她扣下来。
温家别想占这么大的便宜。
二老爷沉默了。
四少爷薛淮和五少爷一样大,也是十四岁,却丝毫不叛逆。
四少爷只是冷冷看着三少爷:“我爹也不是真没钱,而是怕输。”
众人一愣,继而哄笑。
三少爷更是笑得打跌。
稳赢的赌局,他们居然怕输?脑子坏了不曾?
“二伯,您……”
“上次润儿的脚,的确是湄儿治好的。”二老爷愁苦的脸上,带着他的凝重,“我们的确是怕输。”
三少爷对他们无语了。
怎么侯府还有这样的蠢货?
薛湄看了眼他们。
她真没想到,永宁侯府也有心思磊落的人。二房众人不是怕输,而是不想占薛湄的便宜。
身在泥潭里,仍向往光明。薛湄深深看了眼他们,二夫人就冲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