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点了点问:“这几年每一年都有不知名的人送一束芙蓉花,是你送的?”
花都是一样的花,云想想还能否认吗?
“嗯,是我送的。”云想想只能承认。
陆晋的眼神变得深凝,如果他没有记错,这种花似乎是在他认识云想想之前,就已经有。
他试探地问:“你……之前就认识容容?”
云想想面上的表情丝毫不敢有破绽,毕竟陆晋是观察细微的老戏骨:“在花想容前辈跳楼之前,我见过她。”
“你能和我说说吗?”陆晋立刻激动起来。
云想想轻叹一声:“晋哥,我只是见过,打过招呼,并不了解。”
无非就是待在房间里,每日逗着两只猫儿,睁开眼等待着疼痛,熬过去就又是一天,有什么好说的?
“是我失态了。”陆晋哑然失笑。
云想想把花放下,捧着另外一束白菊:“我还要再去看一个人。”
“谁?”陆晋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白菊上。
“楚臣。”云想想回答完陆晋,就提步朝着楚臣的墓碑走去。
两个人隔得有点远,没有想到楚臣这里也有人,不过不是发了疯的米来,而是楚臣一直想要挣脱的姚寻真。
云想想第一次看到姚寻真本人,她哪怕五十多岁了,依然身材纤细,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戴着墨镜,穿了一套黑色西装,通身的干练气质,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这两个保镖见云想想也来这里,伸手拉下了云想想。
“让开。”姚寻真看了云想想一眼,吩咐自己的保镖。
云想想捧着花走过来,将花放下。
“没有想到宋太太会来看望他。”姚寻真有点惊讶,她是偶然情况下知道宋冕,也知道云想想是宋家的女主人,她摘掉眼镜,眼里透着探究,“如果我没记错,宋太太和他并无交际。”
“怎么没有?”云想想坦然迎上姚寻真的目光,“网上不都说是我害死了他吗?”
姚寻真的目光逐渐沉凝:“那么宋太太能够回答我,是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云想想不答反问。
“如果是,我倾尽全力,也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姚寻真冷冷地回答。
“明知道是宋家,明知道是以卵击石,也在所不惜?”云想想一愣。
“在所不惜。”
云想想静静地看着姚寻真,没有想到姚寻真对楚臣是这么深的感情。
“为了一个千方百计要离开你,从未对你有感情的男人,值吗?”云想想不解。
姚寻真转身看着墓碑上楚臣的黑白照:“没有值不值,只有有情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