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你要打死他,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叶怀章,你别给我发疯。要疯大家一起疯。”
“这就是你溺爱的结果,长这么大文不成武不就,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既然是小事,侯爷何不自己去办。侯爷出马,想来叶慈肯定会给你三分薄面。”
苏氏张口就是讥讽,激将。
两口子闹得不可开交。
老太太许氏想说话,嗓子眼却被堵住,难受死他了。
许二郎看着这场闹剧,面无表情,甚至是无动于衷。
“四妹妹说了,一动不如一静,叫我们全家人安分点,当心触怒上面的人,落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他一声怒吼,果然满屋子都安静下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四妹妹说,她叶慈有什么资格对叶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叶怀章无能狂怒,又要动手打人,幸亏被苏氏拦下。
叶二郎咬咬牙怒道,“就凭你们都指望着叶慈救命,指望着靠叶慈翻身,她说的话就该听。许淑妃怀孕,等过几月孩子出生必然有一番动静。我就不信,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看不到。”
这话着实够狠辣。
等于是将侯府的脸面,叶怀章的脸面,包括老太太许氏的脸面全都撕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踩。
一句话,他捅破了窗户纸。
这如何得了!
侯府再艰难,大家都在努力维持着起码的体面。对待叶慈的绝情,也是为了维持体面。派叶二郎去求情,同样是为了体面。
结果
体面没了!
被人一下子捅破了窗户纸,瞧瞧里面都是些什么,除了无能,就是无情,还有无义。
对于侯府来说,面子大于一切。
叶二郎的言行,等于是啪啪打脸。
受不了啊!
叶怀章受不了这个刺激。
他被自己的儿子给嘲笑抵制,他必须扳回一城。他跳起来,再次朝叶二郎脸上打去,无论谁阻拦都没有。
苏氏敢阻拦,他连苏氏一起打。
这一次,偏偏苏氏没有阻拦。她备受刺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叶二郎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她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儿子被叶慈蛊惑了,她愤怒,难受,只得冷眼看着这一切。
叶怀章指着叶二郎,“老子是你爹,老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老子做事。”
叶二郎阴沉着一张脸,“我没有教谁做事,我只是有一说一。父亲眼光独到,敢问父亲如今朝堂是个什么情况,侯府要怎么做才能趋利避害?”
“你你你你放肆!本侯今日非得打死你不可。”
“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苏氏轻飘飘一句话,反倒是比怒吼效果来得更猛烈些。
“都消停消停,别闹出笑话。事已至此,打骂除了浪费时间和精力,有什么用。当初,二郎就不愿意出京,是我们逼着他去的。他没办好差事,也是情有可原。侯爷总不能真将二郎逼死吧。”
“本侯养他这个废物有何用?”
“给你传宗接代,算不算有用?”苏氏直接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