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刘峰率领十五万大军由黑龙江入外藩蒙古车臣汗部,一路上车臣汗部的蒙古骑兵被强大的军团给吓住了,要知道整个车臣汗部加起来也不到五万人,可战之兵只有两三千人,他们自知不敌,在奕山的劝说下选择了投降。刘峰对于这些蒙古贵族没有一丝好感,将其家产没收了八成,并解散农奴,遣散士兵。然后率领大军向土谢图汗部进攻。土谢图汗部的中心名叫库仑城,是外藩蒙古的宗教圣地,有小五台山之称,七世哲部尊丹巴凯珠不丹桑活佛就在库伦。为了保护宗教圣地不被汉军入侵,土谢图汗部札萨克车林多尔济亲王向乌里雅苏台将军明谊求援。最终,明谊召集外藩蒙古其他各部集结了六万骑兵,这已经是各部落能集结的所有兵力了。
库仑城外,铺满了人、战马的死尸,这里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不,应该是屠杀。三万蒙古骑兵冲击帝国的军阵,结果全军覆没,将城外的草原染红。
刘峰骑马站在一处山包上,对于下面的惨状不为所动,眼前的城池就是前世从中华独立出去的蒙古首都,他明白一位的安抚不会令人屈服,有时候还需要动用大棒敲打。
奕山带着两个护卫骑马来到库伦城外,对着城墙用满语喊道:“我是黑龙江将军奕山,今奉中华帝国之皇的命令,想与各位首领谈话,还请打开城门!”
城墙上,蒙古各部落的首领面面相觑,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奕山。他们看向身后的一位身穿铠甲的半百老者,此人正是乌里雅苏台将军明谊,他点点头,很快,城门被打开。
奕山走了等人骑马走了进去,他们被拦住搜身,然后被带到城内的一处大宅内。
“奕山,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明谊意外道,眼内还有惊喜,他早就收到整个关外全部失陷的消息,以为整个大清只剩下他自己,如今能遇到故人,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奕山叹道:“哎!明谊老哥,一言难尽啊,总之大清已经彻底完了,议政王在盛京投降,西太后在吉林自杀,东太后和小皇上不知所踪,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愚弟困守瑷珲,曾和俄国人一起抗拒汉军,但无异于螳臂当车,最终和议政王一样,沦为俘虏。本来没有脸面来见大哥,但为了族民,我只能前来。”
明谊道:“老弟,你是来劝降的?”
“没错,刚才的场面你已经看到了,完全是场一面倒的战斗,现在汉军只需要将大炮推上前,这库伦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轰塌,所以我想劝明谊大哥放下兵器投降吧,你手下还有八千满族儿郎,这些都是我们的希望,没必要将血洒在这大草原上。”
明谊苦笑道:“你看看周围那些王公贝勒们,差点被吓尿了裤子,想来他们是不会出战了,我只有八千人,对面十五万,想想就觉得无力啊!”
奕山也跟着苦笑,那种无力感他深有体会。
明谊的军队中只有三千条火枪,用脚先都知道结果,他转身和蒙古的其他首领商量。这些王公贵族已被吓破胆,包括活佛在内,他们同意开城投降。
不多时,城外站满了王公贵族,都恐惧的看着刘峰。
刘峰看着他们一阵摇头,这些王公贵族们大多虚弱不堪,脸色灰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人,还有的面容枯槁,如同骷髅,一看就是大烟鬼,眼前这些人就是外蒙古高层的真实写照。不光他们,就连一些大喇嘛也是如此。
“这就是成吉思汗的后代了,没想到竟然成了这个样子,可悲啊!”
刘峰接受了以明谊为首的外蒙古高层的投降,他首先见了七世哲部尊丹巴凯珠不丹桑活佛,表示帝国不会干扰蒙古人民的信仰,然后对其重新册封。册封活佛是为了稳定草原人们的心,接着他立刻裁撤盟旗,将乌里雅苏台分成三个自治区,三个自治区的执政官由昔日的札萨克中产生,刘峰开出的条件就是谁捐的东西越多,这个职位就归谁,最后由三个大盟旗主得到了这个位置。安然,刘峰可不是放任不管,他会在外蒙古留下五万重兵,而且还派来驻三个地区的汉族官员,他们将与札萨克们一起治理蒙古。
至于其他的蒙古王公贵族刘峰将其家产没收,只留下两成,手下的奴隶也全部被释放,军队解散。由于明谊对乌里雅苏台非常熟悉,刘峰将他重新启用,帮忙处理与外蒙是的事务。
一切安排妥当后大军开始向内蒙古进发,内蒙古的兵源早被抽调一空,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根本不堪一击,刘峰趁机占领内蒙古。拿下内蒙古后,他将内外蒙合在一处,全部由驻蒙大臣统一管理。刘峰的军力会越来越强盛,根本不怕蒙古反叛,所以他直接取消了王公贵族的称号,封地,以后也不会再封王。他打破了旗与旗之间壁垒,规定牧民可以进行大范围游牧,此外,还将清朝的赋税取消,颁布帝国新的赋税制度。由于刘峰出台的的政策大多是提高普通蒙民的生活,帝国的统治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反抗,只是有一些王公贵族试图重新造反,但很快被扑灭。
得到内外蒙古后刘峰继续南下,进入直隶,然后返回皇城。
关外之战从九月持续大十二月初,立时不到三个月,至此清廷被彻底消灭。这个消息通过电报发到全国,各地百姓无不拍手欢庆,此刻,他们心中最后的一点担心也消失一空,以后这天下将重归汉民族的统治之下。
夜晚,圆明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欢庆,此刻圆内的广场上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他们都屏息的看着园内的一排排铁皮柱子,柱子上伸出一条臂杆,臂杆尽头是一个玻璃罩,这就是路灯了。此时发电厂已经建成,只要线路接通,就可以送电了。
京城郊外的发电厂内,巨大的烟囱向外冒着蒸汽,厂内发出轰鸣的机器转动的声音。负责建造的总工程师黄志文此刻有些忐忑,但更多的还是激动。他看着手表,等待合闸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