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未煊心口剧烈震动,他匆匆上前几步,又猛地停住,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生怕这一切只是他的幻觉。她刚才叫他什么?老公吗?真好听!
这睽违三年的称呼,他曾经有一度认为再也不会从她嘴里吐出来,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晴柔笑得温婉,眼里是压抑不住渐浓的爱恋,那样让他心神为之悸动。他喉咙上梗着一股气体,上不得下不去,瞬间就热泪盈眶。
这原谅太不容易了。
他几步冲下台阶,来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搂入怀里,声音因为压抑而透着沙哑,“老婆,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你原谅我了?真的原谅我了吗?”
晴柔呼吸都快停顿了,在他怀里,他的气息令她那么安心,就算她一再抗拒,也阻止不了自己靠向他的心。他身上的热量仿佛要将她心里最后一丝不甘都蒸发掉,就这样吧,既然舍不得他,就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她热泪滚滚,却板着脸道:“你要是再敢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看我饶不饶你。”
池未煊拼命点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推开她,握着她的双肩不安道:“老婆,你明天醒来,会不会又变回去了,会不会又不肯原谅我了?”
晴柔手里不知何时多了OK绷,她使劲贴在他被抓伤的地方,听到他疼得咝咝直抽冷气,她笑了,笑中带泪,“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么?本宫看你可怜,收了你了,以后洗衣做饭带孩子都是你的事了,知道吗?”
池未煊笑得傻气,急不可耐地将她重新搂入怀里,“老婆,我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上得了床,十八般武艺艺艺在行,如果你不信,可以验收,我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别贫了。”晴柔推了推他的肩,他的气息扑鼻而来,下一秒,他的唇已经压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心莫名一抖,羞涩地推他,“池未煊,有人看着呢。”
“我不管。”
晴柔嘤咛一声,腿软得站不住,他的吻来势汹汹,一点也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仿佛要将这三年缺失的一次性补齐,那么用力那么狼狠。
可是现在他们在外面啊,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真是一点也不顾忌,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她,晴柔几乎是半挂在他身上了,他意犹未尽似的,惹得晴柔红了脸,她娇嗔地瞪他,他却还有心情开玩笑,“宝贝,你每次这样看我的时候我就兴奋不行。”
“池未煊,你耍流氓!”晴柔脸热得快要爆炸了。
池未煊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前走去,晴柔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最后他牵着她的手跑了起来。
五分钟后,两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一家快捷酒店外面,晴柔呆呆地看着他,“池未煊,我们来酒店干什么?”
池未煊看着眼前迷茫的小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拖着她走到前台,把身份证与银行卡递给前台服务员,说:“一间套房,隔音效果好的。”
晴柔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她拽着他的手,死活不肯跟他上楼。池未煊拿了房卡,半搂半抱的将她带进了电梯,“老婆……”
快到接兜兜放学的时间,池未煊抱着晴柔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在浴室里,他看到她肚子上那条丑陋的疤痕,晴柔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别看,好丑。”
池未煊拉下她的手,仔细地看着那条疤痕,他伸手轻轻抚摸,说来也奇怪,自从生了兜兜以后,这条疤痕虽然愈合了,但是常常隐隐作痛。
他温软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疤痕,然后低头轻轻的吻,“宝贝,它一点也不丑,它是兜兜来到这世上的印迹,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柔柔,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兜兜的存在,你之前的态度,我说不定就放你离开,成全你跟宋清波了。”
“呃……”晴柔焦急地抓着他的肩,“你说你早就知道我生下兜兜了?”
“嗯……你还敢问我,这么大的事居然都瞒着我,要不是那晚你发烧,我用药酒给你擦身体,我不会看到你小腹上这道疤痕,更不会知道你给我生了那么可爱一个女儿,谢谢你,柔柔,谢谢你让我此生都不再遗憾。”
“好啊,你早就知道兜兜了,还跟我装蒜。”晴柔不满的哼哼,她还以为自己瞒得多隐秘了,结果他早就知道了,难怪那天在医院,他看起来一点也不震惊。
池未煊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啃,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她想缩回来,他却紧抓着不放,“我要不跟你装,你会心甘情愿的抱兜兜来跟我相认吗?如果我逼着你,你肯定会以为我是为了兜兜才要跟你复合的,那我不是更难追回你了?”
“我才不会跟自己的女儿吃醋呢。”晴柔别过头去,拒绝承认自己会那么小气。
池未煊抚着她小腹上的疤痕,哄道:“嗯嗯嗯,我家大宝贝现在是人人喜欢的知名编剧,才不希罕吃醋呢。”
晴柔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她笑倒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她说:“未煊,我做梦也没想到,还能跟你在一起,我们兜兜转转,错过了那么多年,如今又重新走到了一起,不管前方还有多少狂风暴雨,我们都要携手前进,不要再将我推开,不要再独自去承受,知道吗?”
“老婆,吃一堑长一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瞒着你。”
晴柔用力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大叫一声,“糟了,兜兜快放学了,再不去接她,她会着急的。”
晴柔跳起来就往浴缸外跑,被池未煊拉回去,他将她按回水里,严肃道:“先待着,你受不得凉,我去把你的衣服拿进来。”
晴柔哪里坐得住,她站起来,拿了一毛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等池未煊拿了衣服进来,她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池未煊眉头轻锁,“让你坐着你不听,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不听话,一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晴柔瞪他,“刚才有人将我压在门板上,那时怎么不考虑我冷不冷?”
听得出她话里的报怨,他顿时笑眯了眼睛,凑过去在她耳边暧昧道:“谁让你太可口了,我把持不住,这也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