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还不明白吗,把胆敢跟我争抢血菩提的人都杀了,血菩提不就是我的了?”
“……”若妃眼眸瞬间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满脸震惊。
“这……”,她嘴唇动了动,过了半晌,偷看了我一眼,才斟酌道:
“这……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
“我知道血菩提对你很重要……可若是……杀那么多人……”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若妃莫名其妙。
“你真信啊?”
“我……”若妃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薄怒,柳眉竖起,生气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无所谓地摊摊手,认真道:“那能怎么办?跪下来求他们给我?”
若妃张口欲言,却一时语塞。
事实摆在面前,一没有足够的钱财,二没有等值交换的东西,人家凭什么给我们?
一时无言。
若妃面色微凝,带有忧色,轻轻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状我宽慰道:“行了,想太多也没有用,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咂摸道:
“说不定,到了谭家,我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外露,在场众人纳头便拜,血菩提还不是给我双手奉上?”
若妃“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随即冷起脸,佯怒道:“那样就好了!”
“你这人,永远不知道你嘴里哪句真话,哪句假话!”
我呵呵一笑,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道:“君不闻,道家云: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那是佛家偈语!”若妃幽幽打断。
“呃……”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
撇撇嘴,找补道:“……你管他道家的,还是佛家的,差不多都一样的……”
“呵……”一旁传来若妃的嘲讽。
经过这一打岔,若妃眉宇间的忧色倒是消散不少。
忽觉手腕冰凉,我低头一看,透过黑布,两点红芒正在幽幽闪烁,丝丝黑气,从黑布里逸散出来,像一条条黑色小蛇,正缠绕着我的手腕,沿着手臂,攀附而上。
走在一旁的若妃,丝毫没有发现异样,正自顾自地说着什么。
我若无其事地抬头,手臂轻轻一震,黑气瞬间散弥于无形。
手腕上的冰凉之意,也慢慢退去。
“幽冥剑……”
“缠绕死亡、杀戮的不祥之物……”
我心里喃喃,“你是预感到了什么吗?……”
人群涌动,远处的谭家大宅的轮廓,已然映入眼帘。
我远远望着,眼睛眯起,步子不觉停下。
“你们可千万,别跟我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