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在手,总比那虚无缥缈的传国玉玺要靠谱得多。
孙权的摄魂和戏忠的血杀相互戒备,一前一后走出内院,留下了空旷死寂的院落。
袁耀伏在一处墙头,如同前世颇有耐心的狙击手一般,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墙头的一块阴影,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但他却可以俯视全院,将情况尽收眼底。
不知从何时,天空飘来了一阵乌云,遮住了大半皎洁的月光。
洛阳城外破损的街道更显阴森,戏忠和他的队伍正偷偷转了几圈,发现没人跟踪后,径直向着南边走去。
郭嘉忍不住喝了一口酒,略带兴奋地说道:“志才,你这次赚够了银两,能不能提前替曹公给我发点酒钱?”
对于素未蒙面的曹操,他也有些小期待:只要不是傻子,在他的辅佐下,定能够称霸一方,更何况是手段与智谋都十分出众的曹操。
戏忠正色道:“奉孝,你喝酒我不反对,不过这些钱现在还不能给你,还得先帮曹公度过难关。只要你证明你在曹公面前证明了你自己,绝对可以大喝特喝。”
“好好好!不过你现在要是不给我,估计以后就难了!”郭嘉对曹操的困境并不在意,之前戏忠已经打过预防针了:曹操遇到的困难越大,这才越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才干。
“什么意思?”戏忠脸色一变,只听见街道两头响起马蹄声声,约莫百余强马壮的骑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一个个都手持弓箭,用黑布蒙着脸,用锋利的箭矢指着众人,一看都是不好惹的主。
为首的那名大汉身骑白马,手持银枪,眼中精光闪闪,道:“诸位,你们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放肆!”戏忠刚刚打劫完孙权,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打劫自己的,冷哼一声:“你们是谁!我等乃曹公曹孟德麾下!”
“曹孟德就牛了是吧!”为首大汉冷笑一声:“我乃白马……额,扬州铁骑统领常山赵子龙,袁耀公子的手下。我把丑话都说在前头,若是某个人身上隐瞒了钱财,别怪我们弟兄几个手下不留情!”
众血杀杀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刚才说顺嘴了,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以白马开头的兵马,唯有白马将军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戏忠有些郁闷,但不得不命人将百两黄金交给众骑兵,灰溜溜地回到了原地。
“好咧!多谢戏先生相赠黄金!”为首大汉笑道:“我们真的是扬州铁骑,绝对不是白马义从!因为我们住在洛阳城南,而白马义从住在城北。”
说完,他就领着众骑兵消失在城南废墟中,留下了一脸郁闷的戏忠和郭嘉。
郭嘉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惜了我的酒钱!刚才让你给我,你又不给我。”
戏忠风度尽失,捶胸顿足指着众血杀杀手说道:“你们这些笨蛋!让你们给,你们还全给了!不知道留一点吗?”
众血杀杀手一脸郁闷。
戏忠骂了一会,回忆了一会,冷声说道:“白马将军公孙瓒,我戏某记住你了!等着瞧!”
郭嘉眼中精光一闪,问道:“虚虚实实,真假难辨,为何不是扬州铁骑?”
戏忠笑道:“奉孝,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这些人无论是口音还是身形,都像极了幽北之人,绝非扬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