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义?气?财。
色是女人?按七爷话说?别看很多男人威风八面但一见了女人就软了。
他们任由女人摆弄来?摆弄去?言听计从?全然没有半点男人自个儿主意。
若那女人有德倒也罢了?若是无德。这男人纵然再英武?也是一个废材了。
义字最难讲?跟对的人讲义?合情合理。跟不对的人讲义?引火上身?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气也是一样?凡事要怒的时候?先让自个儿冷一冷?冷完了再怒。
财字更是吓人?若贪了财。妥!一身的功夫白修了。但是呢?这人又不能没财?因为生身活命?养活父母包括子女都得用到财。
这个取用的度量?这个心怎么来把握?就是非常关键的问题了。
此外七爷又告诉我?赌不能沾?大小不能碰?碰了坏运气?败德行。别看很多人逢赌就赢?其实那是在败自已的阴德。
色也一样?要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酒更不能沾?好友聚了?少喝最好。有心事?犯愁的时候?切记不可喝酒?喝了误事惹祸。
那天七爷给我讲好多?好多。从下午一直到吃晚饭?然后又讲到了晚九时。
九时一过?七爷让人给我烧了水?弄了些艾草放到里面。完事儿我跳进大木桶里?泡了一个澡。
临睡前七爷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会有很多事呢。
床很舒服?我躺在上面闻着隔壁茶室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我想了一番七爷给我讲的江湖?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禁忌?以及当下江湖人物的心狠手辣?规矩全无的行事方法。
我回味着这些?渐渐就睡着了。
早上特意多睡了一会儿。
然后?六点多钟这才起床。ぼ
起来后?七爷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套衣服。
我接过一看?纯棉布加丝制成的一套灰质唐装?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一双纯白的棉布袜子。
我在心里道了一声谢过。
起身就将这一身衣服换上了。
出来到外面?我不仅看到了七爷?韩叔?竟还看到了程叔和祝老师。
我见到程叔?喊了一声:“程叔!”
“哈哈?。仁子!精神!这身打扮真精神呐!这家伙…;…;来来来?叔教你?这个?这个袖儿你得挽上去一点?衣服领子?这里别扣这么太紧?勒得慌?你松开一个扣这没事儿。不犯什么说道。还有这儿?这裤子稍微提的有点往上了…;…;”
程叔帮我一通收拾?又拉远了瞅了瞅?接着他说:“哟!你这手里还缺个物件儿!这怎么讲来着?对文玩儿!文玩儿这东西?不仅是个点缀?更重要?用手指头动弹它?十指连心?它可以活脑子。这…;…;哟?想起来了?你等着啊。”
程叔急忙就抽身?跑到门外?好像是奔车里拿什么了。
转过身来?又跑进院儿?伸手就给递给我一串珠子。
“檀香紫檀的?用的是真正印度那边拆庙的一根料?我一铁哥们儿?做这个的?他过去收的。来来?这东西?你别瞅着不起眼?它关键是个帮你活手指头血的物件。”
说了话?程叔把一串珠子放我手上了。
我试着一掂量?挺沉的?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子清香?好像巧克力?又好像是檀香的味儿。反正怪好闻的。
就这么?浑身上下?收拾利索了?程叔说:“走吧!密云那挺老远?咱京城这道儿堵的邪乎?咱要是晚点?那不得把巴西那位爷给急死啊?哈哈。”
大伙儿一阵笑。
陆续出了这个小院?到外面?分坐了两台车?奔密云去了。
我坐了程叔的车?车上有祝老师?七爷。
车行不多时?开车的程叔趁着一个红灯?停了?他扭头跟我说:“仁子啊?昨儿我让高人起了一遁?说这一战有个变数!你得提防着点。”
我一怔:“变数?”
七爷搭话:“你放心?不是暗器?销器儿什么的?就算那乔雄吃了豹子胆?他也不敢搁京城地界玩什么脏手儿。”
祝老师这时头微微摇了摇说:“脏手倒是不太可能?不过那姓乔的?这几个月听说一直在东洋鬼子那里受训。鬼子在武道上?颇有些邪愣古怪的手段。仁子啊?你提防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