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人质的位置能确定吗?”吴建彬等在车前,时刻关注着防爆队传回来的消息。
“我们已经包围了酒店的出入口,不确定人质是否在刚才亮起灯光的房间。”
“找到岑戈没有?”
“目前还没找到。”
吴建彬眉头紧皱,转头对付经纶说:“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和蹊跷。听说,这本是一个停业了的酒店,为什么我们的探员像中了圈套一样,接二连三地失踪?”
“正是因为早已停业,所以我们有所疏忽。”付经纶很后悔地叹一口气,“只是我没想到,小赵会突发奇想到这里来,或许,她正好碰到了毁灭证据的凶犯?”
“你的意思是,始作俑者是系列案的嫌疑人……宋幽烨?”吴建彬不可思议地问。
付经纶点点头,“接到电话之后我就早有预感,已经联系底下的探员,马上确定宋幽烨是否在公司或者在家。根据回报的消息,他也不见了。总长,我可以确定,宋幽烨就是系列案的真凶,依照他作案时的残忍程度,小赵和岑戈处境相当危险,万一他在某处设置了炸弹一类的东西要和他们俩同归于尽……”
吴建彬眉头皱得更紧了,“岑戈为劫为人质的可能性很小,我怀疑小赵的处境比较不利,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用来要挟岑戈的人质。一般来说,劫持人质的目的是为了逼人满足他的要求,然而凶犯到现在都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其他人继续寻找,吩咐狙击手,凶犯一旦出现,做出任何不利于人质安危的事时就准备按照指令实施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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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杀了你!!”周克大吼一声冲到了岑戈隐蔽着的岔道口,突然,岑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知从哪里掏出把枪直指着他,两人同时扣动扳机,双双发出“砰”的一声,周克左肩中了一弹,因为距离较近,子弹穿过他的骨肉,生生射出一个血洞来,导致他在一瞬间疼的连右手都差点拿不住枪,他赶紧倒抽一口气,退了回去,疼得脸色铁青,冷汗直冒。
他感觉自己刚才也打中了岑戈,但因为自己中弹,不知道对方伤势如何。
岑戈不到这样的要紧关头,不会拔枪射击。方才他在大厅扔下一把枪,谁都没想到他身上还藏着一把。即便他心理战能力超强,没有武器,永远处在弱势,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现在,岑戈捂着自己淌血的伤口,刚才周克急于开枪,子弹擦过他的腰侧,先是一麻,后变成火灼一样疼痛。这伤不致命,疼痛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只是接下来如若需要近身搏斗,身体敏捷度势必受到影响。
巨大的疼痛让周克粗喘不已,在这样下去他迟早失血过多晕倒,就算岑戈不杀他,秋牡丹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没想到自己忽然变成了弱势的一方,他懊悔同时又逼自己咬紧牙关振作起来。
“你们真的以为——当这里只剩一个活人时,出口就乖乖敞开?”岑戈沉声平静地问。
周克深吸一口气,尽力忍住疼痛,“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呆在这里等待你的同事们前来相救,再被戴上手铐送上刑场?”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岑戈他听出周克中气较之刚才大打折扣。而且,受伤之后的他一直站在那里没动,恐怕正在调整状态。秋牡丹则不同,听到两声枪响她就再没发出过声音。岑戈又反问:“你们不想活着出去吗?”
寒气不断渗入骨髓,连抢到了棉袄的周克都觉得瑟瑟发抖。这样耗下去,等于坐以待毙,活着出去就得杀人。他向来是个信奉武力的人,杀出一条血路是他做人的准则,疼痛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也使他清醒地想到一些一开始没想通的事——他和仅剩的名叫“秋牡丹”的女人都曾和岑戈结下仇怨,那个死掉的男人似乎也跟岑戈有什么关联,或许他们都是frollo的棋子,这个局最终的目的就是借刀杀人干掉岑戈。只要岑戈死了,frollo的目的达到了,游戏规则会不会有所转变?
他盘算着自己枪里的子弹,现在必须放手一搏,才有逃生的机会。他俯低身子,屏住呼吸,再次悄悄朝岑戈靠近,这一次他一定要在岑戈开枪之前先扣动扳机。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秋牡丹似乎抢先潜伏到了岑戈站着的那个角落,她没有利用手机照明,也没有开枪,直接朝着他袭击过去。
周克一顿,犹豫了一会儿,原地不动。
秋牡丹的动作敏捷狠辣,力气、招数丝毫不输给任何男人,招招都力求将岑戈擒拿在地。对于秋牡丹的攻击,岑戈也觉得些许奇怪。这女人明明号称有两把枪,却选择了近距离搏击。其实,她就算胡乱扫射一通,也没准能打中岑戈的身体。
他恪守着原则,对方不下杀手的情况下绝不先开枪。这是他第一次跟秋牡丹硬碰硬地徒手打斗,在见招拆招的过程中,他发觉,秋牡丹的武力值颇高,看来她能坐上贩毒集团二把手的位置并非只靠那张漂亮的脸。
黑暗中,腰部有伤岑戈感到一丝棘手,他既要解决秋牡丹,又要防止周克的忽然袭击。
秋牡丹的攻势还是那样凌厉,这种招数不为下杀手,而是——夺枪?如果仅仅为了夺枪,那么应付她就容易多了。
又是几个来回,岑戈为了速战速决,使出全力瞬间扣住秋牡丹的脖子,膝盖一压将她摁倒在地,这是他平日不怎么使的狠招,被这招制服的凶犯稍作挣扎,他手臂一紧就能扭断对方的脖子——在捉拿普通犯人时为了留个活口,他一般不会出此下策。
“哟,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压在身下做什么?”这种时候,秋牡丹还敢出言轻浮,“你顶得我好难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