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二十二年前的相关信息肯定没了。
慕戎徵瞅着这个女工作人员,“请问你是这店里的老员工吗?”
“是。我在这里干了有二十来年了吧……”
虽找不着相关信息了,但是寻上一个老员工也是好的。
“二十二年前在店里了吗?”
“在了。那时我在店里的学徒。”
“好。有件衣服,我想让你给认一定。”
慕戎徵从随身的旅行包内取出了母亲舍不扔的破裙子,一抖,问:“这裙子,你还有印象吗?”
工作人员取到手上瞅了又瞅,又查了查logo,“没错,这裙子是我们这边做出去的。”
“谁订的这裙子,有印象吗?”
“哟,这就有点为难人了,我们店里每年订制出去的衣服可多着呢,哪记得住那么多?瞧着款式,应该是非常有年头了……”
慕戎徵想了想,又拿出了那张照片,低着上面的那女子问:“照片上这几个人,你认不认得出来?”
工作人员看了又看,“这是余大小姐余烟,以前常在我们这里做衣服,穿我们裙子这位,我不认得,至于这个男人,没头像,根本无从辨认。”
这让慕戎徵颇为失望。
“余家可还有人在?”
“没了吧!十多年前,前总统遇刺后,余家也出了事,一家六口人全死于非命,如今余家的园子倒是还在,但那里已经被政府部门给收为国有了。”
“具体挪作什么用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们家地址在哪?”
“广平路136号。”
“谢谢。”
慕戎徵把照片收起,把那裙子又塞回包包,“关于我的订单,等你们老板看过之后给一个设计稿给我,地点联系方式,我已经写在上面了。我还有事,再见。”
“哎,等一下,容我开了收据。”
工作人员开了收据,慕戎徵收了,匆匆离开,直奔广平路。
余宅是个古典花园式老房子,地段好,园子大,就现在平津的房价来说,这样一幢宅子,可贵着呢——余家已经死绝,产业无人继承,归国库所有,好像也无可厚非。
但是,慕戎徵远远张望了一番,这宅子保养得很好——如果没有特别的用处,东原政府怎么可能会对一处宅子这么看重——这宅子后背肯定有故事……
他在宅子正门外走过,最后绕到后门,四顾无人,轻轻松松翻墙而入——等瞧见面前那层层叠叠、高高低低连成一遍的亭台楼阁,一时愣了愣,想不到一处小小的私宅,竟也有这种气象,可见当年的余家的确是相当有钱。
慕戎徵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来的,就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线索,一时也没头绪,就冲最近的一幢小楼走了上去。
小楼为全木制结构,踩上去咯滋咯滋作响。
二楼,门没锁,推门而入,竟是一间闺房,布置雅致,打扫得纤尘不染,桌上摆着一花瓶,瓶中插有一束新摘的玫瑰,空气中浮有暗香,窗半启,床上被褥皆全新松软,衣橱内皆是精致的衣物,查看logo,尽是“贵族世家”……
瞧这光景,就像是有人住在这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