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倒是不难办,出发点又是好的,慕戎徵自然满口答应了:“没问题,但时间我来定。”
裴渊趁热打铁,马上问下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九月吧!之前的时间依旧由我自由支配。”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慕戎徵脸面上平静如水,不露半分颜色,心下却暗自窃喜:嘿嘿,老狐狸终也有中小狐狸招的时候。
他回头和蔚鸯眨了眨眼,一脸的神彩飞扬。
蔚鸯暗暗笑了笑,心情复杂极了:如果她跳级考成功,那是不是代表到时就能和慕戎徵订婚了?
“爸,现在可以说一说您想怎么帮我们了吧!”
慕戎徵已然把讨论的重点转到这件事上来了。
而这也正是蔚鸯所关注的,立刻拉回了思绪。
“我会让杨翦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向媒体宣告:金水湾25号别墅是我让人给蔚二太太给置办的,私车也是我给配备的。”
呵呵!
真是想不到啊,裴渊居然主动把事情全给揽了去。
面对这样一个决定,慕戎徵其实不算特别意外。
他好奇的是驱使父亲这么做的动机——他这个父亲,不可能平白无故跳出来帮他把事情挑了去,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他只会冷眼旁观,看他这个儿子能有几分能耐,把这桩麻烦给摆平了。
“理由是什么?”
蔚鸯眨巴眨巴眼,心下也稀罕极了。
裴总司令的反应,实在太反常了啊!
裴渊站了起来,看向蔚鸯的目光露出几分神奇的追思,好一会儿才道:“十六年前,我因为一些私事,没怎么带人,一度曾悄悄潜去东原,在折回时,中了埋伏,受了枪伤,命悬一线,当时是蔚武夫妻救了我一命。”
呃,啥?
这当中居然还有这么一桩旧事?
蔚鸯惊讶啊!
慕戎徵也惊奇。
如果真有这事,之前程姨怎么一句也没提?
“爸,您是一早就知道蔚鸯是您救命恩人的遗孤吗?”
“不知道!”裴渊回答,“当年我得了救助,蔚武夫妇并未留真名。”
“既然没留名,那您是怎么知道这年事的?”
“蔚二太太这个人,我还是有几分印象的,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也不再漂亮,但轮廓还在。我记得清楚,当时,蔚二太太有孕在身,蔚武先生陪太太回家省亲告祭亡灵,正好和我在途中遇上了。蔚武先生出于谨慎心理,自称蔚二,照顾我足足有三天三夜。临别之时,为表谢意,我曾赠他们一件信物,说过一句:他日他们若持信物来见,他们的女儿可以做我裴家儿媳,他们的儿子可以做女婿,也可以以此信物保他们一条性命。昨日,蔚二太太在杨妈的护送下来了南宫,手执当年信物,我才知道你嘴里的小女朋友,就是我救命恩人的遗孤……”
啥?
啥?
啥?
这话一出,不光是蔚鸯傻眼了,连慕戎徵也彻底惊到了。
这真的是太让他们始料未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