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平山发现了荀苍留给我的信,信上的内容是这样:慕戎徵,等着,我会把你的女人跺成肉馅,做成包子,发给你的士兵免费吃一顿人肉包子!
“他是两天前从我眼皮底下逃回南江的,我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所以很急,连夜赶了回来。
“回到公馆,又遇上连环爆炸,整幢房子全烧着了,我很着急,幸好,杨翦知道你在哪里,否则,我真不知道这几个小时该怎么熬过来。
“昨晚上我让赵石头来重新勘察过现场,确认昨天夜里曾有辆卡车到访过,但很难确定荀苍是不是在那个时间点内把人劫走的。
“早上我又查看了现场,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细细地,他把事件完整地描述了一遍。
“什么新发现?”
蔚鸯问得急切。
“程姨房间内的保险柜还是完好的,我打开查看过,少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东原皇城那张房契。我记得之前你把那房契还给程姨之后,程姨将它锁在保险柜了。”
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蔚鸯记得。
“你想说什么?”
她眯着眼思量起来。
“你可以猜想一下。”他纵容着:“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公馆的火药,的确是荀苍埋的,西边电房内的墙壁上,他留下了几个字:血债血偿,等着,你会悔青肠子的。”
这个人,还真是可怖。
蔚鸯的思绪运转起来,慕戎徵和荀苍之间,的确会一场斗争,只是这场斗争,现在已经提前了,如果依照前世情况,这些人和她母亲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母亲也不会受困于他——他们自然不可能是冲房契来的,所以,房契应该是母亲取出来的,可她拿房契干什么?
“你是想说,我妈不是被人抓走的,有可能是她拿着房契自己走的?”
她大胆猜测着。
“对,并且,杨妈应该是跟着程姨一起走的。我昨晚上跑上楼时,目测了一下,不管是你的房间,还是程姨那边的房间,或是楼下客厅,都整整齐齐,凭杨妈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束手待毙?总会留下一些线索的。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就说明一件事:那些人来时,她们不在家。”
慕戎徵顺着往下说出自己的推演,“重要的是,程姨房内里有本来有一只羊皮旅行箱,事发后,不翼而发——程姨的房间,没怎么浇火油,消防人员来得及时,所以,烧毁不算严重。衣厨里的衣服少了两件常穿的,结合这些,我猜,程姨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对,妈妈的确有个羊皮旅行箱,那是她从东原带来的,是她最珍爱的一件箱包,平常她都不大舍得用,但是,如果有事出去,她一定会带这个箱子。那箱子上有密码锁。
“可是,我妈怎么会一声不吭出去了呢?”
慢慢的,她松开了手。
“可能是遇上急事了吧!又不知道你在哪。你买那个四合院,没和妈说吧!”
“还有。”
“也许她有留纸条,不过,经过这一场大火,就算留也已烧光了。”
“只要不是被抓走,其他都没关系。”
可是,这仅仅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我已经让人拿站杨妈和程姨的照片去火车站打听了。如果他们走远路,肯定会坐火车,飞机不太可能。程姨舍不得花那个钱。再等一下。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他努力宽她的心。
就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报告”声。
慕戎徵放开蔚鸯,“进。”
是徐为——慕戎徵的手下走了进来,看到蔚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蔚小姐也在,那就最好了,我已经查明了,杨妈和蔚二太太昨晚上坐了十点半的火车去了瑞都。”
去了瑞都?
蔚鸯愣了愣。
妈妈去瑞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