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不想你嫁去姚家受罪,只能这么做。”
这理由为什么蔚鸯觉得有点牵强啊!
她有种潜在的错觉,母亲好像有事瞒她。
“而最近,我和杨妈处得久了,才听说裴总司令一直在查前总统遇害的事。我呢,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事估计不是南江干的,再加上眼见你又和四少好上了,就想帮你们一把,希望你们可以明正眼顺的在一起。杨妈还说,裴总司令一向一言九鼎,我就想到了当年那个约定,这不就和杨妈回了一趟东原,把这块信物给找了出来。只盼着你可以得一个好归宿,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圆圆满满的才好……”
说话间,程蒽把那枚坠子挂上了她脖子上,微微一笑:“妈妈这辈子已经没什么盼头了,只希望你这辈子能好好的。”
母亲的这份期盼,令蔚鸯感动极了,再次把她给抱住了。
果然啊,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程蒽靠在女儿肩头上,望着蓝蓝的天空,心下很平静:这是她该做的!
蔚鸯也在感慨,母亲的这份爱,阴差阳错地给她和慕戎徵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
书房。
裴渊看着儿子,重新坐下,说:“这样,后续收尾工作还是由你和杨翦一起去完成,赵志堂要好好调查清楚,南江的部队不留居心叵测的人,沈文清的和蔚鸯结得是什么恩怨,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件事后面肯定另外有名堂……”
“是。”
慕戎徵应声,以前觉得父亲是个老古板,但今天,他忽然觉得父亲其实还行。
“另外,元宸已经回来了,我知道你因为你妈的事,记恨了元宸这么多年,但是他因为这件事流落在外多年,也算是得到惩罚了。往后头,我希望你们两兄弟可以尽释前嫌。你要明白,当年元宸还是孩子,被人利用,那不是他的错。”
裴渊很希望儿子可以放下心结。兄弟齐心,南江才能昌,兄弟阋墙,南江内斗不休,那还怎么兴盛起来?
“只要他不来找我麻烦,您放心,我不会去找他闹事。”
慕戎徵今天特别好说话。
“他为什么要来找你闹事?”
这个说明,显然是意有所指。
裴渊听出来了。
但慕戎徵并不想回答,岔开了话,只说道:
“金子已经入库了对吧,爸,我想跟您说的是,那些金子是蔚鸯和温市兵工厂负责人韩普陀的外甥女梅蕊发现的,这个功劳,您不用记在我身上。”
“嗯,关于蔚鸯的一些事迹,我昨天已经听张副官说过——这的确是个不得了的孩子……”
极难得的,裴渊也给予了赞誉,这个人做人上人惯了,极少夸人。
“对,她的确很好。”
提到了她,慕戎徵的神情跟着柔软了下来。
“听说她还会不俗的医术?”
“是,但这件事,她不想让人宣传的满世界皆知。”
“为什么?”
“她不肯说,也不肯交待她怎么会开刀的……我不想逼她,爸如果认可她,就把发现金库的功劳记到她头上,也不要再追究这件事。等哪天她愿意说了自然会说。另外,击毙过荀苍这件事,也请您不要张扬。我希望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普通高中生而已,不想太高调而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裴渊看着儿子,突然真切地觉得儿子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嗯,知道了,你去办事吧!”
“是。”
慕戎徵转身要走,忽想到什么,又走回,从口袋里取出了那枚玉钥匙,“爸,昨天我在古墓内另外发现了这东西,您可认得?”
裴渊接过,细细地看,断言:“这是皇族的东西。”
“会不会和皇族宝藏有关?”
他把自己内心的猜测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