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陶络惊恐的躲避着,她不怕严刑拷打,也不怕穿肠毒药,可是她害怕自己,面目全非的样子,是女子,谁人不爱美的。
“你说不要就不要啊,来,洒一些试下效果!”
上官菲儿作势打开瓶盖,就要往陶络身上倒药粉,陶络害怕的闭上双眼大喊道:“我说,我说!”
上官菲儿扬起嘴角,盖上瓶盖将瓷瓶还给萧邪,凑近陶络捏着她的下巴,“说吧,细细说来。”
陶络冷着一张脸,愤恨的将目光投向陌云熙,不甘的开口:“那天陈文仴他们中毒之前,我看见陌牧师和陌云熙两人举止亲密,一时心里愤慨不已,恰好有人下毒,又有人传言毒是上官菲儿下的,于是我就借题发挥,刻意造谣陌云熙才是幕后主使。”
“就这样?下毒呢?你为什么要下毒?”
陶络大眼圆瞪,“不是我下的毒,我就是散播了谣言。”
“那怎么会在你的房间,搜出了毒药?”萧邪捏着那瓶毒粉问她。
陶络笑了,露出晶莹润泽的牙,笑的相当放肆,眼神里满是怨念,“谁下的毒我不知道,为什么毒会在我房内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她凭什么得到陌牧师的青睐,凭什么?”
站在暗处的云熙明眸皓齿,大大的眼睛狠狠的剐了一眼陌凌奕,还真是他招来的,真是只会招花的花蝴蝶。
陌凌奕无辜的眨眨眼,干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熙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陌凌奕涨红了脸,他从未哄过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云熙……”陌凌奕大步流星,跟着云熙后面喊她。
“干嘛?”
“你在生气吗?”
云熙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说:“生什么气,陶络不是下毒的人,我要去找公仪副院长,商量对策。”
陌凌奕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云熙的脸,小心翼翼的说:“原来你不是生气了呀,我还以为……”
“以为我为你争风吃醋啊?”云熙替他说完,她的两片小嘴唇上下一碰,清脆的说:“我还没那么无聊!”
陌凌奕呆在原地,默默的嚅念着:“我从未招惹过除你以外的女子。”
陶络和盘托出,除了可以制造谣言和想利用上官菲儿陷害云熙以外,其余事情真与她毫无关系,药粉的事情,她也确实不知为什么会到她那里。
她并非下毒之人,便也不必再为难她,天亮之前,上官菲儿替她解开绳索,放她离去了。
陶络折腾了一晚上,此刻已是筋疲力尽,事情败露,陌凌奕怕是对她已经厌恶至极,她踉跄着身子一步步往前走,眼神迷离空洞无神,没有聚焦,神情恍惚。
突然,她的心脏处,一把匕首从她的后背插入,贯穿了她的身体,匕首上的剧毒,迅速的麻痹了她的神经,她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就那么不甘心的瞪大着双眼,缓缓地滑落在地上。
出手的人利落的拔出匕首,握着刀柄将刀身在陶络的尸体上蹭了蹭,擦干了血迹,不慌不忙的放回刀鞘,踩过陶络的手掌,毫无顾忌的离去。
内院的第三条人命,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无比的压抑。
如果陈文仴的事还是在暗处下手的话,陶络的事,就是光明正大的暗杀,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内院,接二连三的制造命案,此人绝对可谓胆大包天。
“一点头绪都没有吗?”东方抚看着面前两个耷拉着脑袋的人,先前意气风发的要捉鬼,现在就像两只泄气的皮球,瘪瘪的。
“下毒的人和造谣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且现在陶络也死了,事情进入了僵局,原先我们为了揪出鬼而任由谣言纷飞,如今倒越演越烈,几乎被大家认为是真的了。”
东方抚温和的笑笑,对云熙说:“丫头,还记得你给我说过的三十六计吗?”
云熙撇撇嘴,“我也记不得几个,根本没把三十六计记全嘛,像我这种人,读书就是混日子,呵呵!”
“所谓三十六计,也要对症下药,犹如钓鱼之人,愿者上钩,否则就算你的计谋再高明,别人也不见得会上当,此事源头在你,所以想要引出背后之人,还是要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