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曳喝了一口,便用力掼在地上,冷哼道:“什么茶,这也是人喝的?这二楼的贵宾室就这么待贵宾?亦或者,萧二太太对我等不满,故意要羞辱我等,这才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打发我们?”
那些贵妇们被桦曳扔杯子的动作吓着了,端着茶盏不敢动,可心里其实都觉得此茶茶香泗溢、口舌生津,绝对是上等好茶。
但大家都知道桦曳今儿来,便是为了出气的,拉她们同来,一是为了人多势众,若是宫里和杜家再责怪,也好拉众人出来说事。
桦曳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围着不少的人,这些人从小时候、到长大嫁人后,都是桦曳身边跟随的人,可这两个月,桦曳居然被一个小官的太太弄得被禁了足,这些人心中怎么嘀咕,桦曳自然清楚。
所以,其次便是想要在大家面前耍耍威风,重拾她桦曳郡主的尊严,谁也不能小看她去。
“卢大管事,你安排人上了什么茶?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贵人,还不把九王爷给的今年新茶奉上?”秦荽冷下脸,对着卢镶银斥责。
卢镶银忙转身对着上茶的姑娘训斥道:“我不是说了,要泡贴着九王府新茶字样的茶吗?是不是你们上错了?”
那姑娘委屈得紧,眼里包着眼泪,委屈巴巴地辩解:“就是从那最好的罐子里取的茶啊,那茶也是专门请人来教我们泡的,就连水也是从报国寺后山取的深谭水,绝无一丝错漏之处。”
秦荽冷笑:“你倒是委屈得紧,若非你们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不成,还是这些贵人尝不出好歹来?”
这一连串的训斥和责骂,外加辩解和委屈,都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桦曳的脸上。
这是说她不识货?尝不出好歹来?
而且还口口声声提着九王府,这是想用九王府来压她桦曳一头吗?
但不得不说,桦曳还真的有点怕怕垚香郡主。
桦曳很拽,但也不是无法无天,至少,她的夫家不会纵容她,父亲建勇侯还有很多忌惮和想要的东西,对她宠爱也是有底线的。
可那垚香郡主不同,她没有夫家管束,而她的祖父九王爷又是个不管世俗眼光、规矩礼仪的人,他对垚香的宠是无底线的,就连垚香在七峰山山庄和男男女女喝酒耍乐也不管,也不许旁人说三道四。
“你口口声声说九王府,不晓得的还以为九王府真是你的靠山了,谁知道,你是靠着什么巴结上了九王府,又巴结上了九王府的那位主子?”
外人都说秦荽跟垚香郡主走得近,就连秦荽家的小妹百日宴,垚香郡主都亲自去了。
可桦曳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大家都是在后宅混的主儿,哪里听不出桦曳的意思,这是说,秦荽其实是爬了九王爷的床,所以得了宠,但因为她是有夫之妇,丈夫还是个官,传出去可不单单是丢人这么简单,所以,才借垚香郡主来掩饰秦荽偷情的事。
这种事,在贵人圈子里,并不少见,但大家都捂着,并不会到处大肆宣扬。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心生悔意,不该掺和今儿的事儿。
这种事,很快会传得众人皆知,若是九王府追责起来,桦曳或许无事,可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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