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顶着手巾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双目无神。
经此一事后,萧澜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放任他由着性子来,莫说是要修凉亭,就是要建宫殿,也得等到天凉快了再动身。
陆追软绵绵趴在他肩头,郁郁寡欢。
萧澜伸手推开门。
满满一院子人。
林威诧异道:“二当家,你没事吧?”
朝暮崖其余兄弟们也很慌张,这怎么还扛回来了,遂纷纷围上前,打算关切一番。
陆追冷静而又淡定道:“没事,天热,懒得走路。”
众人松了口气,眼中皆是服气。这日子,骄奢淫逸,骄奢淫逸。
“我们是来送木头的。”林威解释,“已经在后院码好了。”
“木头已经送来了?”陆追闻言再度心思活络。
萧澜凉凉道:“休想。”
陆追:“……”
红香木靠墙码放整齐,清雅幽香沁人心脾。
陆追背着手来回转圈,唉声叹气,叹了半个时辰,没人理。
老管家主动来报:“将军带着林小哥一行人,去山海居吃饭了。”
陆追:“……”
这日直到傍晚,萧澜方才回来。屋中一盏幽幽小烛,两道幽幽目光,陆追盘腿坐在床上,伸手拍拍被子:“过来。”
萧澜脚步踉跄,几乎是砸进了轻纱帐中。
酒意冲天,陆追躲到最里头,警觉道:“你喝醉了?”
萧澜握住他一只手,贴在脸上含糊应了一句。
陆追用脚尖踢踢他:“喝多了不准上床,自己去隔壁睡。”
萧澜拥着他压倒在枕被间:“嗯?”
喝醉酒的人,比以往要更加沉上几分,又力大无穷,陆追心里叫苦不迭,手脚并用想先爬开,却反而被扯住衣领,松垮垮的丝绸滑下肩头,再听身后人的呼吸,已经染了几分别的**。
“先去沐浴。”陆追挣扎。
萧澜双唇贴上他的脖颈,双手只一抽一绕,陆追的手腕便被束缚在了身后,动弹不得。
“你……”
“我怎么了?”萧澜啃咬他的肩头。
“你装醉。”陆追咬牙。
“我没有。”萧澜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又或许是因为酒意撩人,他总觉得身下人要比以往更加柔滑滚烫。粗糙的掌心在肌肤上留下片片红痕,陆追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换来对方停手,揉捏反而更加用力几分,暧昧的刺痛化作一点一点的火焰,将全身都烧得火热。
陆追闭起眼睛,低低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