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不也火急火燎给我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陆振华显露出头疼难办的表情。
雷堂主稍一顿,双手抱拳:“陆爷,我也斗胆问一问陆爷,接下来对傅堂主是什么打算?”
他迟疑:“‘S’对傅堂主的揭发,雷某不知是真是假,但傅堂主至今也无法明确证明他的清白。青门禁不起重蹈覆辙。”
最后一句话,倒并没有惹怒陆振华。
端起茶杯,陆振华呡两口,问:“如果阿元真如‘S’所揭发的那样,是警方的人,你掂一掂,在我们的不知情之下,他已经搜集了多少我们青门和三鑫集团的东西?”
雷堂主皱眉。
“在他被‘S’揭发之前,他手里的东西是否就已经足以让我们难过?是他自己独自攥着,早早已经发送给其他人?”陆振华继续抛出问题。
这只是部分而已。稍加一顿,他放下茶杯,喟叹:“我承认,让你去邦我做鉴定的两份报告,让我一时之间无法要掉阿元的命。可我又必须得对青门和三鑫集团的安全负责。就得想办法了……”
雷堂主若有所思,揣度:“陆爷是想,即便傅堂主是警察,也拉拢他变节?”
“你对阿元了解多少?”陆振华倏尔问。
雷堂主忖了一忖:“本来就不算多,现在傅堂主身份不明,更不敢谈了解。”
陆振华:“撇开他的身份,他给你留下什么印象,就按什么印象来谈。你认为,阿元是那种能轻易变节的人?”
“不是。”雷堂主的答案十分明确。
“那就是了……”陆振华隼眸微眯,“既然很难拉拢他变节,又浪费那个时间和力气干什么?”
他若有深意:“就像‘S’,他本人有没有放火烧关公庙、有没有在靖沣设他的軍火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认为是他,那就是他了。”
…………
青门也丝毫没有遮掩其正在准备傅令元的改姓仪式。
忙碌了一夜的褚翘,一大早从警局回来医院,悄悄掠过阮舒的病房,先来找焦洋,“我又和谈笑谈过了。”
“谈笑和他上级商议的结果是同意傅三冒险?”焦洋嘁声,“就知道会这样。”
“情况比这糟糕。”褚翘脸上的表情写满“不妙”两个字,“谈笑说,傅三现在的情况特别奇怪,不排除他有变节的可能性,有待进一步观察。”
焦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没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啊!”褚翘现在正好特别想打人,差点就一巴掌给他呼过去了。
“那所以,结果就是不管傅三的死活了,只不过用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焦洋冷笑,“变节这个罪名有多大?是他们想冠就能随便冠的?!证据呢?证据在哪里?!就根据陆振华非但没杀他还不同寻常地厚爱他?”
“我差不多也这样质疑了谈笑,谈笑强调会仔细调查,因此目前最需要的是,和傅三能沟通上。至少他自己得先为他自己辩解,说清楚他现在在陆振华那里的情况。”
“你有办法?”焦洋问。
褚翘点头:“有一个。”
病房的门于此时被叩响,是守在阮舒病房的警员同事来告知褚翘,谈笑来访。
褚翘一愣,飞奔向隔壁。
…………
谈笑的到访着实令阮舒意外。
她和他,基本没有过直接的交集。只有很早以前有一回,傅清辞被困陈青洲的别墅,她邦忙给傅清辞向谈笑求救。
此时的见面无疑是尴尬的,因为阮舒心里已经通透谈笑如今被腐蚀的属性,且谈笑坑害的对象还是傅令元。
倒没有直接轰他出去,但也只是以清清冷冷的态度对待:“谈警官是稀客。”
“阮小姐。”谈笑礼貌,“于情于理,我早就应该来探视你,只不过今天才抽出空。”
“嗯?”阮舒面露困惑,“我不太明白,谈警官是于什么情和理?”
谈笑笑笑,没接腔,而自说自话:“买了点水果,我先邦你放着。”
褚翘就是在这个时候“嘭”地连门都没敲,直接撞进来:“谈大哥!”
叫的是谈笑,着急的目光却是落在阮舒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