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一脸凝重。
安意心里一惊,梦里父亲受的伤看不真切,是先到的人伤害了父亲吗?
安父打量着周围,他指着满地梭梭草的残枝说:“有人用锋利的东西削断了这些梭梭草后进去了。”
安意有些害怕地抓住了父亲的手。
安父从包裹里拿出了好些个水球,给安意放在衣襟的布袋里,想了想又把肉干也放了进去。
虽然他会一直拉着安意的手,紧紧带着安意,可还是要以防万一。
收整好食物和水,安顺深吸一口气,带着安意走进了石林。
父女俩没看见石林外刮起了奇怪的风,慢慢地风沙扬起,把石林掩盖,远远看去哪里还有石林?
越走,安意越是浑身发抖,安父看见安意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害怕,但他们退无可退,也不能原地等死!
食物和水就那么些,只有往前才有活路!
父女俩越往深处走,天色越暗,安父把安意抱起来,父女俩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石林越来越高耸,慢慢连成片,天空已经看不见了,四周像是被笼罩起来了一样,安意脑海里不断闪过梦境中的画面。
昏暗的环境里,父亲声嘶力竭的让她快走,快逃。
怀中的珠子散发出微弱的红光,紧张的安意并没有感觉到珠子的温度在一点点变烫。
安父抱着安意向前走了很久,却发现没有路了。除了身后,周围全是石壁。
左边的石壁上有很新的划痕,安父猜想,有人打开了左边的路,但不知为何现在这里又关上了。
安父四处寻找线索,他把安意放下来,转身又拨开脚下的枯草,安意从混沌的意识中挣扎出来,试图帮忙。可她怎么也站不起来。
安父把杂草、石壁翻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机关等线索,整个人颓废地靠坐在石壁前喘气,手里捏着水球却舍不得塞进口中。
无路可走!无处可退!
回小潭吗?那这些食物要省着用。
可回去吗?回去会不会被小潭吃掉?
那天他回到村子时听说村里的老人去试水,又死了两个。
也不知那潭中究竟有什么邪物。
安父想着眼前的困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他颤抖着手去去擦拭。
安意一会儿混沌一会儿清醒。安父全心全意都在找出口,没注意到孩子的异常。毕竟这几天安意都是混混沌沌的。
他,粗心地以为她只是累坏了。
安意有些清醒时看见父亲在擦眼泪,着急地扶着墙壁站起来,往父亲那边去。可她没什么力气,一个不小心,绊倒在纠缠在一起的梭梭草上,怀里的珠子和戒指一起飞了出来,当她脸着地摔下的时候,只听,“咔”的一声。
那个大珠子正好在安意的脸下,安意摔下去直接把牙磕断了,鲜血直流。
安父听到动静,顾不得伤心,赶紧爬起来扑到安意面前。
“安安,安安,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