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一条巷,谁家的底细不清楚呢?
众人私下又是一番议论,但在徐莉云面前,这些话却是一个字也不敢提。
毕竟,大家都想进屋近距离看看那块牌匾,沾沾皇家的福气,哪里敢得罪张家人。
徐莉云面对邻居们的恳求,虽然无奈,但见大家热情高涨,也不好意思拒绝,便任由他们进了屋。
至于桌上的赏赐,早就被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就连盖在金子上的红布,也被小幼娘仔细收好,说要等父亲和大哥回来一起看。
孩子的心思大人猜不透,徐莉云也不打算插手。
来张家书房看牌匾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有些平时交往不多的,也催促徐莉云展示朝廷的其他赏赐,言语中无不流露出对那些丝绸和百两黄金的好奇。
徐莉云怎会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随便应付了几句,便把话题岔开了。
京城送来的赏赐中不乏琐碎之物,而这些凑热闹的,多是些不太熟络的人。
万一真信了他们的甜言蜜语,把赏赐拿出来给他们看,人多手杂,难保不会有手脚不干净的顺手牵羊,偷走几块金子。
这种事情,在张家村以前的喜庆场合就时有耳闻,徐莉云对此还是有所警觉的。
热闹看够了,机灵的邻居自知趣地散了,只剩下几个脸皮厚的,还想赖着不走,试图从张家捞点好处。
徐莉云没有给他们继续逗留的余地,巧妙地找了一个借口,满脸堆笑,客客气气地将客人送至门外。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仿佛是在无声地告诉那些客人,今日的热闹已结束,不宜久留。
等到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徐莉云转身,脸上那份客套瞬间被决断所取代。
她迅速领着孩子们忙碌起来,将家中那些珍贵的物品一一细心收拾,小心翼翼地打包,同时在几个看似不起眼的墙角,巧妙地设置了一些小巧的机关,这些机关虽不起眼,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大作用,以防万一有宵小之徒心生歹念。
今日这一幕热闹非凡的场景,尤其是那白晃晃的一百两金子,无疑让许多人眼红心跳,徐莉云心中暗自盘算,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城关县都将沸沸扬扬地议论此事。
那些贪婪的目光,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那些潜在的蟊贼,一旦得知消息,难保不会动起歪脑筋,企图到张家捞上一笔横财。
因此,徐莉云决定先下手为强,将家中布置得滴水不漏,静候那些胆敢上门的小贼,给他们准备一份惊喜。
然而,老话总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么多金子放在家中,无异于引火自焚。
徐莉云深谙此理,认为与其让这些财富成为隐患,不如早早将其转化为实际的资产,以免将来张家村那边稍有风吹草动,麻烦便接踵而至。
与其藏着掖着,等待灾祸上门,倒不如主动出击,将这笔钱投资出去,待到张老太太他们知晓时,一切已成定局。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徐莉云觉得最理想的去向,莫过于帮助张四娃开设一间酒楼。
一提到开酒楼,张四娃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抑制不住的笑容,那是一种梦想即将照进现实的喜悦。
自从穿越成为张四娃,开设一家属于自己的酒楼便成了他心中的一个梦。
原本以为这个梦想遥不可及,未曾想,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张四娃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满足。
小幼娘见哥哥如此高兴,也跟着拍手欢笑起来:“太好了,二哥的酒楼开了,以后还会给幼娘做很多好吃的吗?”
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满屋子里都洋溢着她的笑声。
张四娃笑着一把将妹妹抱起,眼中满是宠溺:“当然会!以后不论是天上的飞鸟,水中的鱼虾,还是地上的走兽,哥哥都要为你变成餐桌上最美味的佳肴!”
小幼娘听了,笑得更加灿烂,那笑声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了整个房间。
卤味店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张四娃一人尚能应付自如,但若再增添一家酒楼,显然就有些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