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闵文挠头:“什么意思?”
“他要是不想淋雨,雷公电母都要被摁住。”宋霖刚开始还纳闷儿,后面是回过味儿来了。
柳闵文在这些方面素来迟钝:“你是说他是故意淋雨?”
那不是纯纯找虐吗?
“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好完全,他不至于拿命儿玩吧?”柳闵文不太赞同。
宋霖挑挑眉毛,一副你瞧好的模样:“阿尧,我亲自去帮你放水。”
“不用。”云景尧声线清冷,不带半点犹豫的拒绝。
柳闵文有点儿信宋霖的话了:“阿尧,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这要是感染了,引起发烧就不好了。”
“正如我意。”云景尧勾唇,笑的很是无奈。
山穷水尽,他如今只有赌一把。
他要看看,她心中是不是当真半点儿也无他。
宋霖佩服的五体投地:“阿尧果然是个狠人,玩一出苦肉计还是真枪实弹,谁看了不心疼啊。”
“先别睡,晚上还有你的事情。”云景尧丢下句话,上了楼。
宋霖向柳闵文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近点:“待会儿有好戏看,你多跟阿尧学着点儿,保你立马脱单。”
“谈恋爱多麻烦。”柳闵文撇嘴。
阿尧不就是现成的例子?爱情和小命相比,还是后者更重要。
云景尧打开花洒,把水温调低,冲着冷水澡。
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他才系上浴巾。
凌晨时分,云景尧全身滚烫,却感觉冷的不行。
他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强撑着起身,往柳闵文房间走。
脚下像是系了铁球,沉重无比,每迈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宋霖知道今晚睡不成,索性拉着柳闵文看球赛。
两人正在兴头上,举着酒杯喝彩,一阵脚步声逐渐靠拢。
宋霖冲柳闵文一笑:“文子,来活儿了。”
说话的间隙里,云景尧已经迈了进来。
“阿尧,你真是不要命了?!”柳闵文见他脸色惨白,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他连连甩了几下手。
云景尧耳根和脖颈通红,棱角分明的五官上,零零星星的染着抹绯色。
嘴唇却是乌白。
宋霖知道他拼,但还是有被震惊到:“都不用量就知道烧的不轻,你就不知道作弊?”
“你都说了,真枪实弹才感人。”云景尧半躺在沙发上,脑袋昏昏沉沉。
屋顶的灯好像在不断的转圈,他半阖着眼,眼皮又有些发涩,不断的在向下压,逼迫他睡过去。
他连呼吸都灼热的烫人,身上却是一股股的泛寒。
“爱情真他么不是个好玩意儿。”宋霖感慨万千,眼前的云景尧,着实让他陌生。
就为了搏一个女人的同情,带伤淋雨,活生生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
这要是讲出去,谁听了不大跌眼界?
宋霖问道:“这戏你要怎么演?”
“她家里有感冒药和胃药,你去取。”宋霖的情商,云景尧放心的很,到时候该怎么说,不用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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