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云景尧身份,尚有安却是心知肚明。
之前的好几件事本来就让他心生忌惮,现在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了一下。
云景尧半蹲下来,对上他的视线:“舅舅。”
尚有安头皮发麻,浑身毛骨悚然,忽然想起来那次他问乔今安要钱,云景尧当晚就开车过来,在牌桌上找到了他,也是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叫着舅舅。
结果就是当晚他被硬生生掰断了十根手指,半年拿不起麻将。
对于这尊大佛,他是忌惮的不行。
云景尧漫不经心的捏着鼻梁,状似疲惫:“舅舅,人年少时顽固,可以说是有血性,老了还顽固,就不见得是件好事情了。”
他勾唇,眼里的阴鸷难以遮掩,像刚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舅舅,作为您的侄女婿,我本来是要孝敬你。”他一顿:“但你后半生都要在牢里过,我只好让那些狱警替我尽孝了。”
他悠悠的从包里掏出一支烟,递到了尚有安嘴边,脸上的笑意全然褪去,只剩肃杀。
不算冷的天,尚厉只觉四肢冰冷,连着打了好几个哆嗦。
云景尧把烟点燃,往尚有安嘴里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火星抵在了尚有安的唇角上,烫的他眉头紧蹙,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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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警察只是扫了眼,随即又收回了视线。
云景尧手上的力道加大,尚有安哇哇大叫,眼泪都被烫的流了下来。
好不容易等烟火熄灭了,云景尧拿出火机,又点燃。
尚有安脚趾抓紧,连连往后缩。
云景尧慢条斯理的往前移:“舅舅,晚辈孝敬你,躲什么?”
“我错了!别过来了!别过来。。。”尚有安浑身打抖,舌头都捋不直了。
云景尧把烟杵在了他眉心:“舅舅,两条人命,你不怕吗?”
“啊——”尚有安尖叫:“云总我错了,我跟警方说清楚,全都说清楚。。。”
云景尧这才悠悠收手:“舅舅,想清楚了再说。”
他笑,笑的尚有安毛骨悚然。
尚有安看云景尧,就好像在看恶魔,双肩一直打颤,他恨不得警察马上把自己带走。
“警官,我想起来了!”尚有安大喊。
警察走过来,面无表情的掏出纸笔做笔录:“你说。”
头顶上炙热的视线,好比毒蛇吐露出来的蛇信,下一秒就会缠绕在他脖颈上,一击毙命。
想起云景尧的警告,尚有安再也不敢有半点隐瞒。
云景尧是江城的权势的顶端,是不能轻易招惹的煞神,如果他不说实话,下场会是怎样的惨淡?
尚有安根本不敢细想。
他一五一十的告诉警察:“我妹妹尚喜和妹夫乔明峰的车祸,不是偶然,应该是谋杀。”
“我去收尸时,法医鉴定尸体有被反复碾压的痕迹,而且对方那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我就想着必须要狠狠讹他们一笔。对方倒也爽快,答应给一百万作为封口费和安葬费,我就签了谅解书。”
话说到一半,后院传来了沸沸扬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