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心中有数,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乔今安指着云慕言屁股上的伤痕,眼眶红的厉害:“你的心怎么这样狠?”
“他犯了错,需要教训。”他解释着他的立场:“不痛不痒,就不会长记性。”
乔今安豆大颗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滑落下来。
本来有许多理由,并且梳理的井井有条的云景尧,瞬间就乱了阵脚。
他极怕她掉眼泪。
严谨来说,是舍不得她掉眼泪。
可这打都打了,云慕言也是实实在在的受着了,能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他顶多向她保证,以后下手轻一点儿。
最好是不留痕迹,她也看不出来,但是云慕言能感到痛的那种。
“你别哭,他是男孩子,皮糙肉厚的。”
说实话,云景尧的嘴巴是毒,怼起人来,一说一个不吱声儿,但要让他去安慰人,他还真不会。
一来,他长这么大,正儿八经的说来,还真没安慰过谁。
纯属没有经验。
二则,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作风。
他也懒得去管别人的情绪。
当然,乔今安和商洛,是例外。
但是要让他来安慰乔今安,他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切入。
“皮糙肉厚?”乔今安狠狠瞪着他:“这就是你打他的理由?!”
云景尧语塞,果然女人在气头上的时候,讲不通任何道理。
越描反而会越黑。
“我下次轻轻打。”这也算是他的让步。
云慕言那小子,属于是踩着地雷跳舞的那类人,换言之,就是喜欢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小时候经常扒拉女同学裤子,三天两头被请家长,比猴子还皮。
要不是他采取强有力的教育手段,估计现在都没个正形。
云景尧太清楚,云慕言要是三天不打,指定要上房揭瓦。
“还有下次?”乔今安一听,更是急眼了:“云景尧,过去的那几年,你是不是经常虐待言言?!”
云景尧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厉害。
女人吵起架来,智商真的为零。
“那你说个补救的办法?”三十多载的人生,他今天算是领略到了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乔今安平复了下心情,理智也稍稍回归了正常:“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他也给你屁股上来几个?”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嘴快了。
一时间又羞又恼,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云景尧给云慕言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出去,云慕言一溜烟儿就没了踪影。
他定定的看着乔今安,然后郑重其事:“那以后教育他的事情,都交给你,我不插手好不好?”
乔今安斜他一眼,就差把‘不相信’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我说真的。”云景尧说完,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垂下眸自嘲的笑了:“算了,在你心中,我早就被贴上了许多负面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