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听得心情复杂:“姜沅沅,我不相信你了。你们父女间的感情太玄乎了!相比你领我情,你爸把我拉黑名单感觉更可怕些!”
姜沅沅:“……”
至于吗?
她一点不理解裴渡爱屋及乌的心情。
“姜沅沅,你坑死我算了。”
裴渡苦着脸喃喃:“我现在抢救一下,还来得及吗?”
姜沅沅:“……”
这人是来搞笑的吧?
她看的都不忍心了:“裴渡,没什么的。他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影响。”
话音才落,浴室的门开了。
沈希烈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因为晚上有约,他没再穿唐装,而是换上一件手工订制的衬衫,纯白的云锦布料,丝滑而贵气。
“你们之间什么关系?”
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状似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姜沅沅身上。
姜沅沅心里一抖,下意识说:“朋友关系。”
裴渡听得伤心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不要胡说!”
姜沅沅否定的很急,像是怕沈希烈误会了。
裴渡感觉到了,更伤心了:“我没胡说!姜沅沅,我不会跟你做朋友的!男女之间,我也不信有什么纯友谊!”
他说着,把手中的东西塞她手里:“何惠带来的,很好吃。”
说完,就走了。
走的相当麻利,一点不拖泥带水。
姜沅沅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东西,虽没动,已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了。
哎,裴渡这人啊!
沈希烈瞄了眼她手中的东西,隐约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皱起眉,却也没说什么。
相比吃的,姜沅沅那种烦闷无奈的表情让他的心揪了起来——她现在内心深处真的还拿裴渡当朋友吗?
“姜沅沅——”
他把手里的毛巾递过去:“给我擦头发。”
他不想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便给她找些事做。
姜沅沅没多想,接了毛巾,踮起双脚,就很自然地给他擦头发。
他的伤口沾了水,皮肉泡得泛白。
她看到了,很紧张,正想说要抹药,他身体如山重重压了过来。
“少爷!”
他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