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到——”
突如其来的通报声,打断了裴枭辞的话。
“参见太后娘娘。”
众人行礼。
太后缓步走到御书房正中:“都起来吧,哀家今日来,是为了一些后宫的事,还请各位先退出去,给哀家片刻的时间。”
大臣们望向皇帝,得了示意后,立刻退出了御书房。
这时,太后望向裴枭辞:“摄政王不移步么?”
裴枭辞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太后的神情瞬间沉了下去,但她并没有深究,而是望向了皇帝:“皇帝,哀家是为了贤妃来的。”
皇帝将二人的举止看在眼中,闻言轻挑了下眉头:“贤妃怎么了?”
“几日前,给贤妃诊治的太医突然身亡,哀家觉得奇怪,便派人去查了查,谁知就发现,那个太医和摄政王有关系。”
太后盯着裴枭辞,说到此处稍稍侧身:“他和摄政王,是好友呢。”
裴枭辞笑了:“若太后说的是那位何旭何太医,那本王可就要反驳一句了,本王与他从来都不是好友,不过是,偶然认识罢了。”
“是么?”
太后勾起嘴角,眼中闪过恶意:“那也就是说,那个太医谋害皇嗣的事,与摄政王无关了?”
谋害皇嗣!
这四个字砸下来,莫说是皇帝,便是裴枭辞都有些错愕。
皇帝冷声问:“什么谋害皇嗣?何旭无缘无故身亡,至今都无结果出来,怎得牵扯出了皇嗣?”
太后解释道:“这还是哀家放在贤妃身边的人发现的,皇上信任那位太医,却没想到他竟然给贤妃用堕胎的药,那种药也不多,就那么一星半点的放,多亏了庄玉机警,察觉到了不对,若不然……呵!”
皇帝望向裴枭辞,方才的“好友”说法,让他看着裴枭辞的眼神都变了。
“朕依稀记得,何旭与……”
裴枭辞打断他:“本王方才说过,只是与他偶然认识,皇上可莫要将不存在的事情按在本王的头上。”
说到此处,裴枭辞将矛头对准太后:“太后口口声声说那太医谋害皇嗣,还想将这件事按在本王的头上,那就请太后拿出证据,空口白牙的诬陷,传出去怕是会影响皇家的名声吧?”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但每个字都像是重击一样,不仅太后,连皇帝的神色都变了。
“你……”
太后指着裴枭辞,刚开口,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将训斥按下,缓缓说道:“哀家自然不会做空口白牙的事,摄政王想要证据,哀家拿出来便是,不过谋害皇嗣一事,摄政王敢认么?”
“本王为何要认?”
裴枭辞像是听见了笑话,眼底露出嘲弄:“贤妃身在后宫,若太医出了岔子,那也该是后宫的问题吧啊?本王没记错的话,太后曾经……哎呀,瞧本王这记性,太后娘娘一直都期待着皇嗣落地呢,怎会做那等心狠手辣之事?”
寂静蔓延,太后被裴枭辞气的身体发抖,却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摄政王还真是会开玩笑。”
“本王可不稀罕开玩笑。”
说到此处,裴枭辞也知晓何旭的事是没法再发作,索性将话题扯到了边境上。
“后宫的事,本王就不掺和了,宁王在边境吃了大亏,这大军决不能再由他带领,请皇上下旨,让本王前往,夺回大周失去的城池。”
“不行!”
开口的是太后,她语气冰冷地说:“临阵换将是大忌,便是宁王再不行,也不能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