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沅下意识反驳,然而话音落下后,她就觉出了不对,再看钱三针,眼神中多了些危险。
“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钱三针:“……”
寂静蔓延,棠沅险些没绷住脸上的神情,这可不是小事。
“您……”
“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我已经在想法子了,那什么,摄政王呢?他现在何处?”
钱三针话音一转,直接问起了魏令。
“出了些意外,正在城外。”
钱三针愣住:“城外?又要打起来了?”
魏令斟酌着说道:“目前没有,但若是没解决好问题的话,我等可能会撤出云城。”
钱三针挖了挖耳朵:“在如今这等情况不明的形势下,他怎敢……”
魏令笑的恭敬,钱三针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棠沅的视线正一直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钱三针再次开口:“我都说了,我给你的药能够暂时压制。”
“能保命么?”
短短四个字,棠沅直接问的钱三针哑口无言。
片刻后,几人进了营帐。
钱三针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那虫子会生出变化,以至于我都没办法了。”
到了这时,棠沅也没了先前追着质问的架势,眉头紧皱着问:“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么?”
“可能会有法子,但还得我去琢磨一下。”
棠沅面露思索,若是如此的话,她和钱三针就都不能在边境逗留了。
最起码,也要先将她的师傅送走。
想到这里,棠沅看向魏令,尚未言语,魏令便开了口:“贵妃娘娘是想送这位离开?”
“对,不知魏先生可否能将人送走?”
魏令没有答话。
棠沅看着他,也没开口催促。
一柱香后,魏令说:“草民倒是能将人送走,但如今云城处在各方的注视下,若钱郎中是由草民派人送走的话,怕是会被人盯上吧?”
棠沅神色凝重,魏令的担忧难以避过,但她的师傅也确实不能再逗留于此处。
“师,钱郎中,您怎么看?”